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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小声地问，“叶零签这份《离婚协议》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状态？”

陆佳宜在电话那头叹了叹之后，才答道：“……差不多就是‘整个灵魂都被抽走了’的那种状态吧？”

第332章最后的决定

……整个灵魂都被抽走了……

陶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有那么一刹那，她的整个灵魂也被抽走了。

陶莹捂住手机的话筒，做了一个深深地呼吸。

然后，她才继续问电话那头：“那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其实当初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陶莹以为叶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会同意。

所以她才会有如此一问，她想知道陆佳宜到底如何做到，可以让叶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同意并且签字的。

可是陆佳宜却给了陶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说：“没有说服，我只是把你的这个想法跟他说了一下，他就直接签字了。”

只是把这个想法跟他说了一下？他就签字了？

陶莹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

陆佳宜在电话那头又是一叹：“因为他以为你扛不住舆论的压力，着急想要逃跑，所以……他就给了你想要的。”

陶莹：“……”

陶莹听完这句话的时候，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以为她是想逃。

他有这种以为的时候，应该是已经对她绝望了吧？

……也好。

可以对她绝望，对叶零来说是一件好事。

……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陆佳宜忽然在电话那头问：“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陶莹笑了笑，反问：“如果不这么做，难道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陆佳宜：“……也许，会有呢？”

陶莹听到陆佳宜这么说之后，又笑了笑，反问：“如果真的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你们公司的公关团队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最好’的办法吗？”

陆佳宜：“……”

陶莹：“哪怕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的公关方案，可是网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是真的撒谎了，所以我现在最先要做的不是给自己找借口，而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