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可能是一种催情之举,她还无法确定。
他拿出那个拆信刀让她看。她眼睛睁大,如果不是嘴巴被胶带封住,她会惊讶得张开嘴巴。
他上了床,抓住她的胸部,用力将拆信刀往下压,直到刀尖插入她乳房的外缘。一串血流淌出来,他用指尖蘸了让她看。
哦,老天,她眼中的那个表情……
&ldo;不流血,你刚刚说过,而我让你相信我答应了。恐怕这是个故意略而不答的谎言。到头来,你今天晚上还是会流点血的。&rdo;
他把食指放到嘴边,尝了她的血,品味着其中滋味,也品味着她目睹他做这些动作的脸部表情。她小时候看过《吸血鬼德拉库拉》吗?她可曾发现其中的色欲意味,就像很多女孩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他用那把拆信刀把伤口扩大。他的嘴巴凑上去,啜饮着伤口,让血充满口中,流下咽喉。他喜欢血的滋味,也爱饮血这个主意。吸血鬼的神话影响极广,但就像所有的神话一样,大部分都是无稽之谈。永生不死,避开阳光,睡在棺材里‐‐这些当然很有趣,但实在太荒谬了。
然而鲜血所带来的满足感和优点,似乎要超过神话。有什么能比鲜血这个承载着其主人独特生命力量的媒介更滋养的呢?饮血者当然可以长葆青春,还能有什么效果呢?
他贪婪地啜饮着,小心不要冲动起来去咬那些柔软的肉。著名的连续杀人魔邦迪会咬人,他在受害者身上留下了齿印,若非如此,或许他还可以逃过坐上电椅的命运。这个丰满的乳房虽然美味可口,但绝不会留下齿痕的。
她挣扎着想挣脱束缚,贴着防水胶带的嘴想大喊。当然,那是徒劳。她完全无能为力。
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肉体。也许因为年龄而稍有软化,地心引力也造成了些许松弛,不过却让她的皮肤柔软极了。
&ldo;你今天晚上舒服了几次?我没算。希望你过得很愉快。因为接下来的部分,我不认为你能够享受,我不认为你会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喜欢。&rdo;
当然,致命一击‐‐虽然不能完全说是&ldo;击&rdo;,而且说&ldo;致命&rdo;也嫌太晚了‐‐是以那把拆信刀执行的,而且基本上就像他想给店里女人的那一刀,谨慎地从胸腔下缘刺入,上弯直达心脏。那一刻他进入她,试图让自己的高潮和她的死亡同时发生,但身体坚持遵循自己的时间表,或许身体的智慧更高。
因为这样他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在他手中的刀和她眼中的神情,他感觉到她的心脏就在他的刀尖,感觉到它被刺穿,看到她眼中的光芒幻灭,感觉到生命脱离她的躯体。当然,此时她成为他的一部分,如同他过往取过性命的那些人。当然,她的失就是他的得,她的痛就是他的乐,她的死就是他的生。
现在他正在结束,缓缓移动,缓缓地,逗弄着,在那个死亡肉体的囊穴中,直到最后他不必憋着了,除了投降别无选择,他达到目标时喊了出来,可能出自痛苦,也可能出自欢愉。
幸运地,他不必赶时间。他很想走,好远离这个死掉的女人,但他知道不能急着离开。他希望不留下任何痕迹,或把痕迹减到最低。警方会全力寻找线索,而且他们的鉴定人员是颇负盛名的。他希望警方可鉴定的东西越少越好。
他有了两次高潮,一次是在她死前,另一次是在她刚死后,因此有两个装了精液的安全套。两个现在都打了结,他的dna牢牢封锁在内。他可以把安全套冲进马桶,纽约公寓的水管工程当然可以胜任这个任务,但如果其中一个安全套卡在堵塞的弯管里呢?还是把那两个安全套封进有拉锁的塑料袋里,连同系着手腕和脚踝的丝带、马鞭,还有其他情趣商店里买来的用品,放进他的手提包中。
血不多。除了他吸掉的,她的胸口有一些,此外他胸口和前臂也沾了一些。最后的伤口,就是刺穿并停止她心跳的那个,并没有机会流出血来,那把拆信刀也仍埋在她心脏里。首先是淋浴。不过谨慎起见,他带来了一片长宽皆为五英寸的细纱网,是让人自己动手修补纱窗破洞用的。他把纱网放在浴缸的排水口上方,用防水胶带贴紧。任何头发或体毛,任何会遗留下来的证据,现在都在排水口上方先被拦截下来。
他彻底冲了澡,用他自己的肥皂、洗发精、护发素。他用了一条蓝色的大浴巾,擦完了就装袋,打算带走并安全地丢弃。他拿起那块纱网以及用来固定的胶带,也装进袋子里。他在衣橱里找到了吸尘器。邻居会听见吸尘的声音吗?或许吧,但听到了又怎样?他将整户公寓的地板彻底吸尘,然后换了集尘袋,继续用吸尘器清理床、尸体和其他一切。
毛发是敌人,毛发、汗水与其他分泌物。他不止一次想象着,一个世纪或更久之前的犯罪肯定是容易得可笑,那时没有dna,没有血型,没有弹道测试,那时还没有犯罪鉴定这种东西,更别说能成为一种科学了。有人会被逮真是奇迹。
而且说真的,那些智慧型的、有计划的、超人式的谋杀者,又有多少被抓到?甚至在他这些年一再逃过时,一定也有很多人逃过了。
他来之前就冲过澡、洗过头了,不过人总会掉头发,皮肤细胞总会脱落。他刚吸尘完毕时,才想起自己前一夜也来过,天知道可能会留下什么毛发和皮屑。她后来换过床单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