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来的时候,会说他的号码。&rdo;
&ldo;一二一七。我就会把他的信件给他。&rdo;
&ldo;如果他收到信,信封上不会有名字吗?&rdo;
&ldo;我没注意。&rdo;
&ldo;如果你听到名字,能知道吗?&rdo;
&ldo;或许吧,不知道。&rdo;
&ldo;那个名字是大卫&iddot;汤普森吗?&rdo;
&ldo;不知道。不会是荷西&iddot;西曼内兹这种西班牙语的名字。他的母语是英语,我只知道这么多。&rdo;
她去招呼另一个客人。回来后她说:&ldo;付钱租这个服务的人,就会拿到一个号码。我们会把名字登记在本子上,就写在号码旁边。&rdo;
&ldo;结果登记簿上一二一七号旁边没有名字。&rdo;
&ldo;对。也许他来租信箱的时候是别人值班,忘了把他的名字写下来。这样不对,可是……&rdo;她耸耸肩,摇摇头。我觉得这件事她比我还烦心。
我身上带着露易丝给我的那张照片,掏出来让她看。她眼睛一亮。
&ldo;没错!&rdo;
&ldo;是他吗?&rdo;
&ldo;是他,一二一七。&rdo;
&ldo;可是你不知道他的名字。&rdo;
&ldo;对。&rdo;
我给了她一张名片。告诉她,下回如果有他的信,请她打电话给我,把信封上的名字念给我听。她答应了,像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似的拿着我那张名片。她伸长脖子,又看了那张照片一眼。
她说:&ldo;这个人做了坏事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说,&ldo;我只是得查出他是谁。&rdo;
我比埃莱娜早到家。她打电话回来说她会稍微晚一点,问我能不能先在炉子上放一锅水。我照办了,把炉火打开,她走进门时,水已经烧开了。她拌了沙拉,煮了意大利面,我们吃完把碗盘放在水槽里,走第九大道到四十二街一个外百老汇戏剧的表演处,我们拿到了一场台词排演的票,剧名叫《里加》,是讲拉脱维亚犹太人的屠杀。我知道剧作家也在场,这就是我们去的原因,落幕后我们去向他道贺,告诉他剧情很震撼人心。
&ldo;就是太震撼人心了,&rdo;他说,&ldo;所以没有人想投资制作。&rdo;
回家的路上,埃莱娜说:&ldo;老天,我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放弃制作这部戏的机会。为什么,这出戏真是让人全身舒畅呢。&rdo;
&ldo;不过我还是很高兴我们来看了。&rdo;
&ldo;我不知道自己高兴或不高兴。只是很担心这一切又会再度重演。&rdo;
&ldo;你不是认真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