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啊!
季清雨当即跟着魏妈妈出去,把门口闹事的季家下人训了一顿,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们都是卖入季家的奴仆,对沈宅的管家陈叔敢不客气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官家奴,但也绝不敢对主人家不敬。
所以很快就散了。
季清雨又叫来身边唯一能相信的奶娘钱妈妈。
“我这里有封信,你亲自回山阳县,务必亲手交到父亲的手上。”
她想过了,她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李氏来了给她送来的,怕是她这头吩咐了,转头消息就漏到李氏耳朵里去了。
只有钱妈妈是母亲留给她的人。
若连钱妈妈都不能信,她也没有人可用了。
“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把信送到!”钱妈妈郑重其事,言语之间也颇有欣慰之意。
季清雨郑重的说了谢谢,目送钱妈妈坐着马车离开。
回到园子里,沈月乔跟徐怀瑾还都在。
徐怀瑾甚至给她指出,不止那支越墙生长的树杈子有问题,就连他们所谓的在季明宇摔下来刺伤他的那丛灌木,也有问题。
“那丛灌木长势太过尖锐,也太过突出,断的也不自然。”
徐怀瑾就只差明说这是被人动过手脚的了。
这里种的都是寻常灌木,冬天到了叶子掉光光,便都光秃秃的。换了平常人谁也不会去注意哪个枯枝比较尖锐。
毕竟这都马上腊月了,谁会大冷天的出来吹冷风?
这些寻常人看不见的细节,在他眼里就跟信手拈来的似的。
经他一说,季清雨才注意到,又惊又忧又喜。
惊的是小宇才八岁,就已经有人容不下他,处心积虑要他的命。
忧的是这次若是不能解决,他们姐弟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危险中。
喜的又是,她遇上的贵人!
尤其是……徐公子这样的人。
俏脸微微一热,季清雨屈膝给沈月乔和徐怀瑾行了个大礼。
“若来日澄清真相,能还舍弟一个公道,小女子必定备上厚礼,登门向两位致谢!”
徐怀瑾的身份沈月乔没有明说,只说他姓徐,是镇上书院里的学生。
沈月乔忙摆手,“不用不用,救你弟弟收了诊金的。其他的都是举手之劳。”
“不必。”徐怀瑾也面色淡淡的。
心说,我原意也不是想帮你,只是不想欠某个女人的恩情罢了。
他又借着让沈月乔着人送来的梯子爬上墙头看了看,又低声点出了几处可疑的地方。
“隔壁的人在墙下留了人看守,分明是盯梢。”也是有意提醒沈月乔多加提防。
只是约莫隔壁找的人是个贪懒奸猾的,这会儿正靠在墙角避风处,抱着炉子呼呼大睡呢。
虽是这样,也大意不得。
毕竟只一墙之隔,院墙又不算高,树杈子都能越墙,何况是人?
“我晓得的,多谢了!”沈月乔十分感激,低呼惊奇。
虽然这些事她也觉得蹊跷,但徐怀瑾却只匆匆一眼,便一目了然。
而且看的很深入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