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也一改之前沉默不语的态度,瞧了徐怀瑾一眼:“怎的如此早就归家来了?不是说要去会同窗么?”
她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慌来。
但徐怀瑾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情况有异,找个机会先走。
徐怀瑾自然是不可能自己先走,把谢氏独自留在这儿的。
“母亲身子乏了吧,要不先回去歇着,如何?”说着话,徐怀瑾走上前作势要去扶谢氏。
母子俩离的近。
谢氏以眼神示意他:别任性,先离开再说。
“母亲放心,老师今日说不定是为了儿子要考青河书院的事情而来的。”
老师?
谢氏被这个称呼弄懵了。
徐怀瑾跟着沈月乔出去一趟,便拜了一位大儒为师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位便是?”致仕隐居在河阳县的田老?
徐怀瑾点点头。
谢氏却仍不放心。
这人的确有读书人的儒雅,但他同时也有上位者的威严。
虽说是有师徒之名,但这人明知道她家中没有男人,在她说明怀瑾不在家之后还坚持要进来,便叫人觉得,没那么简单。
“母亲先去歇息吧,考学之事,儿子和老师说起来恐怕要有半天的。”
言下之意是,他能解决。
谢氏虽不放心,但徐怀瑾既然这么说了,她便信他,离开了。
待谢氏的脚步声走远。
徐怀瑾才缓缓落座。
田老犹豫了一会儿才坐下。
“听夫人的意思,怀瑾是一早便出去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徐怀瑾淡淡看他一眼,“老师专程上门想必有要事。”此等小事就不必过问了。
田老噎了一下,但也没有恼。
他知道,明知道徐怀瑾没在家,徐家也没有个男人在家,他还坚持非要在家里等,实属失礼。
但他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他出来一趟也不容易的,所以还是不必纠缠那些小事了。
“去青河书院之事,怀瑾考虑的如何了?”
“已经报了名,廿六那日会去参加考核。”
田老一愣。
这么快?
但忽然也想到,按时间算,青河书院的报名也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