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蹙眉,忽然想起有一次乔嘉乐也是这样,在电话里带着哭声说乔嘉琪生病很严重,硬把他从一个重要的会议上叫过去。结果,嘉琪只不过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到虚脱了。
他说:“嘉乐,我不是医生,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赶紧把你姐姐送到医院去。等我这边忙完,就过去。”
说完,傅西洲就挂了电话。
这是高速公路上,车子又多,还下着雨,讲电话并不安全。
哪知,过了一会,乔嘉乐的电话又追过来了。
傅西洲看了眼,没有接。
等了一阵,电话又来。接二连三,不知疲倦。
傅西洲叹口气,正打算取过电话接起,手机不小心被他碰到了脚下,他微微弯腰,想要捡起来,其实这个动作很危险。他本就焦心,又被乔嘉乐催命般的电话弄得心烦意乱的,下意识就这么去做了。
这个时候他的车已经驶出了高速,到了公路上,快要接近机场,正经过一个小十字路口。
事故总是来得那样突然。
他弯腰的瞬间,只听到“砰”一声巨响,接着他感觉到剧烈的震动与痛意,然后是强大的昏眩感。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口中发出微弱的呢喃:“阮阮……”
“软软,走吧,我们去过安检。”风菱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对阮阮说道。
“嗯。”她起身。
安检处人挺多,排起了长龙。
林秘书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们的背影,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边拨打傅西洲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见阮阮她们就要过安检了,林秘书又拨了一次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恨不得走向前去,拉住阮阮。可傅西洲说过了,什么也别做,等他来。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阮阮与风菱走进了候机厅。
此刻,离登机时间还有半小时。
不知道为何,阮阮忽然觉得心里有点慌,眼皮也莫名跳得厉害,手心微微出汗。
她去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那种慌乱的情绪,却并没有减少一点。
她深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脸,顾阮阮,既然做了决定,就别再犹豫了。
她走回座位,无所事事,也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抬头看起了电视。
是本地的电视台,正是晚间新闻时段。
风菱抬头看了眼,说:“本市的新闻做得最没意思了,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