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李的抗争还没想到办法,就被彻底掐死在萌芽阶段。
他就是个在山村里长大的小年轻,区区二十岁,连山都没出过几次,哪里抗衡得了豪门手段。
他的亲爹妈显然不屑于与他聊太多。
将他未来的人身自由安排完,就拍拍衣摆准备走人了。
郁李不服气的威胁:“你们就不怕我嫁过去吊死在那个霍什么门口!”
唐父毫不在意,摆手轻飘飘的说:“那也等你嫁过去再说。”
郁李气得要死!
可他除了生气别无他法,只能噔噔噔就抬腿上楼,脚踩得比之前唐元白还要响得多。
唐元白探出个头来看,郁李路过他附近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这个便宜弟弟一眼。
这才摔上自己的房门。
唐元白:“……”还以为要过来打他呢。
还好没有。
第二天一早,郁李被打包送去霍家。
这回唐家上下起来的都早极了,郁李刚醒一会儿,下楼去寻早餐,便见一大群人冲进来,推着他上楼让他换衣服,还有人在他脸上涂涂抹抹,顺带捏他脸跟腰。
但人太多了,所有人还混在一起说话,郁李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聚焦,也就没看清楚到底是谁的手捏他。
倒腾完这么一出,郁李便被送上车。
他走路都不会了,那些人给他穿了双皮鞋,还有紧绷的白色西装,让他连抬个胳膊都困难。
郁李有些晕车。
从城郊别墅区一路被送去内城区,他险些在车上吐出来,整个人晕头转向,脑浆都似乎在车子多个转弯跟急停下被摇匀了。这下子所谓在门口“吊死”的计划也无力实施了。
等到郁李缓过劲来时,他已经被送进霍家,或者说霍长风家,在他们新婚的婚床上坐好。
中间还被人牵着走了一些简短的婚宴流程,郁李也晕着脑袋,稀里糊涂走完,现在甚至想不清楚这中间那么久他到底去干了什么。
总之,现在他坐在一间黑白灰极简风的房间里。
这房间格外的大,落地窗的窗帘拉上,郁李难得感到些许拘谨。
兜兜转转的,好不容易在一个陌生地方待三天,勉强熟悉些,现在又被丢出来,也不晓得这个老男人好不好相处,会不会是变态。
郁李坐着难受,想躺下去眯一会,可身上绷得紧紧的,他不好脱,只能这样僵持着,起身转一圈试图给自己找口水。
一圈毕,没能找出,郁李只得灰溜溜坐回去,唉声叹气。
他当然不会真在这吊死。
生命多重要,为了这么些挫折放弃生命,多么愚蠢的行为,越是困难,越该抗争!
郁李在心头盘算。
他也不完全傻,今早走之前还死皮赖脸的跟他亲爹妈见过一面,张口要了五百万。
郁李威胁他们说:“五百万不给的话,我就天天在霍家闹腾,让他生气,要是给的话,我还能乖乖听话,五百万对你们又不多,不会这都不愿意给吧?”
他们反手就给了郁李一张卡,一点儿不带犹豫的。
郁李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要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