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微兰并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陆淮匆匆离开,秦微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他刚刚说……对不住?
是在跟她道歉?
秦微兰眨了眨眼,心中不由得纳闷,这人知错知得也太快了吧?
外头,阿春阿夏也听见了陆淮所说,此时走回秦微兰身边,面面相觑了一番:“公子这是……”
秦微兰回神,道:“不用管他。”
“是。”
阿春阿夏对视一眼,都不再多说。
那厢,陆淮从这个门进去,就进了隔壁的门。
景思早就把房间收拾了出来,陆淮一个大男人,没了秦微兰在身边,过得也不怎么精细,能看得过去也就行了。
“公子,您要的布料,都买回来了。”
景元脸色复杂地走进来,手上拎着几匹看着就软和的料子。
景思朝他递过去一记询问的目光。
景元闭着眼摇了摇头,手微微颤抖。
别问。
“嗯,”陆淮道,“针线可都备下了?”
景元深吸了口气,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备、备下了。”
陆淮点点头:“送进去吧。”
“是。”
景元拿着布料就进了屋,景思看了看陆淮,见陆淮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便抬步跟了进去:“买这布料干什么啊?夫人怀着身孕呢,公子还想让夫人给他做衣裳啊?也太过分了吧?”
景元笑了两声。
年轻人。
想事情还是简单了。
“公子哪里舍得夫人累着,”景元道,“这东西啊……有大用处。”
景思挠了挠头:“这又是布料又是针线的,能有什么大用处?”
景元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公子不是叫你去盯着知府吗?你还不快去!”
见他突然翻脸,景思一阵莫名,但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转身一溜小跑地走了。
景元的目光落在这堆布料和针线上,身子抖了抖。
也不知道陆淮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要给秦微兰做衣裳。
他一想到自家公子做针线活儿的样子,就……
景元甩了甩头,恍惚着出去了。
外头,陆淮长身肃立,正看着隔壁的院墙出神。
这一墙之隔,几乎挡不住什么声响。
隔壁的动静稍大一些,便会越过院墙,落到这边。
她在这儿似乎生活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