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淮没再出去,而是寸步不离地陪在秦微兰身边。
秦微兰的烧虽然退了,但药还是得接着喝。
那药汁子闻着都苦,可秦微兰只是皱了皱眉,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将药汁一饮而尽。
前世,她喝过比这更苦的药。
药是苦的,腹部的绞痛更是要命。
好在这碗药下去,是不疼的。
“嫂嫂,张口。”
一颗蜜饯喂入口中,方才的那股苦涩顿时散去不少。
将蜜饯慢慢吃下,秦微兰抬眸看他:“淮哥儿,今天不去找木匠吗?”
陆淮叹了口气,为难道:“嫂嫂,我手上实在没人,再说,过几天就是重阳,过了重阳我们就会离开这儿,那门实在没必要修。”
秦微兰低了低头。
虽然陆淮说的也没错,但难道这几日,他们二人一直要一起睡吗?
“不如我去把被子抱来,打个地铺吧。”秦微兰道。
“不可,”陆淮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她,“嫂嫂,寒露已过。”
寒露过,秋意浓,自然会更冷。
秦微兰抿了抿唇,又道:“那也得把被子挪过来才行。”
哪怕只能睡在同一张床上,也得分着被子睡。
不然秦微兰总觉得不舒服。
见她退了一步,陆淮自然点头答应,还亲自去隔壁,把秦微兰的被子抱了过来。
秦微兰挪到自己的被子里,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再被陆淮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了。
当晚,陆淮也没什么动作,二人各自睡在各自的被窝里,相安无事。
秦微兰睡前喝了药,哪怕心中有意警醒,却也敌不过药劲,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她刚睡着,身侧的陆淮便似有所感似的睁开了眼,侧头看她。
见她呼吸平稳,陆淮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悄悄钻到了秦微兰身边。
寡嫂身上的馨香盈满鼻腔,将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很叫人安心。
一股陌生的燥热自体内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