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杆子么叶开的什么花?
结的什么籽磨得什么粉?
做的什么粑此花儿叫做
呀得儿呀得儿喂呀……”
……
*
翌日一早最先起来的是王嫂,虎子一大清早便像往常一样跑去外头同别人下棋了,昨晚吃的西瓜太多,夜起了几次都是为了上厕所。原本凤珏说好了要同云瓷宁一块儿去书房看书,却没想到云瓷宁唱完歌便觉得累了,自个儿回房去睡下了。
反正小白瓷已经被自己拐来别院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正午之时,凤珏一眼便瞧见了屋檐上停着的白鹤,思量着叶晔和北萝他们要到了,随手扔给了白鹤一条小鱼,那鹤便展翅飞走,回去给叶晔报信儿去了。
今儿春花没出去听戏,听说是勾栏的那个旦角儿嗓子坏了,要休息一段时间,唱不了了。旦角儿今年年纪不小了,春花跑了那么多勾栏,觉得她唱的最好听,只可惜没收个徒弟将这戏传下去。
原本要春花去等才回来的虎子竟然提早推开了房门,两只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进来时不管丫鬟说什么也不理,只迅速朝着里屋里头跑。
和王嫂一起喂鱼的春花一眼便瞧见了跑来的虎子,半道上拦住他问:“虎子哥哥,你今天没去下棋吗?”
虎子只捂着嘴摇了摇头,不说话。
王嫂回头瞧他一直捂着嘴,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走了几步到虎子身旁,“怎么了,虎子?被人欺负了?”王嫂将虎子捂着嘴巴的手从嘴上拿下来,却没瞧见什么异常。
“他呀,准是和别人下棋又输了。”凤珏瞧着白鹤飞走,转头走向虎子那边,使了个小小的激将法,让他自己把真相说出来。
果不其然,姜还是老的辣,虎子一听凤珏说他下棋输了,立马便着急道:“才不素……唔。”等开口说话之后,虎子才反应过来,忙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眼尖的凤珏早已经瞧清楚了,怪不得虎子不愿意张嘴说话,原来是掉了一颗门牙,原本长着牙的那处黑乎乎的,说话也说不清楚。
“虎子哥哥,你的牙被大虫子吃光了!”春花突然想起凤珏前些日子说的虫子吃牙的事情,今天看见虎子没了一颗门牙,顿时惊呼。
“浮说!”虎子还想辩解,奈何自己一说话嘴就漏气,索性不和他们争辩了,径直跑进了自己的房中。
云瓷宁瞧着一旁还在嘲笑虎子的凤珏,觉得小黄鸡越来越幼稚了,小孩儿换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跟着笑什么?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问问娘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凤珏仍旧憋不住笑意,指了指王嫂。这些天的相处之中,王嫂也习惯了凤珏喊自己娘,就是回想起来有些别扭,但好歹没露馅,见凤珏说起虎子,便也忍着笑讲道:“虎子今儿没去下棋,跟着一群孩子们去踩什么石块儿,山涧之中水流打湿的石块儿又滑,他一踩空便摔了下去,这不,把门牙给磕掉了,这会儿正羞着呢,你们还笑他。”
好在只是摔掉了一颗牙,要是摔破了脑袋便不好了,这事想起来还有些后怕,王嫂决定今后好生看着虎子,不让他再乱跑了。
“没事,说不定摔掉了长得更好呢。”了解真相的云瓷宁也止不住笑,摸了摸春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