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国外,再也不能谈恋爱成婚了。除非那个男人想自杀,活够了,才敢跟她拉手接吻。
我不亲她,她的嘴巴以后就没人能亲了,我不抱她,她的身体以后也没人能抱了。
这个条件不过分,是她做女人的权利。
所以,我张开双臂,杏儿呼唤一声:“初九哥……。”一下就扎进了我的怀里,拱啊拱。
女人释然了,满足了,流泪了,她说:“值了……。”
忘记这是第几次抱她了,最清楚的一次,是她三年前上飞机的时候。
这次恐怕是她今生的最后一次了,所以女人十分留恋,也很贪恋,尽情享受着这一刻。
她的手伸过来,想扯开我的扣子,我却抬手制止了她。
她抬起头,想亲我的嘴巴,我又把脸无情地扭了过去,没让她碰着。
杏儿很失望,眼泪再次流淌……。
两个人刚刚分开,忽然,一条人影匆匆忙忙冲进了杏儿的小屋子。
“初九哥,原来你在这儿。”回头一瞅,竟然是陶花。
我问:“陶花,你咋来了?”
陶花说:“哥,俺找你很久了,刚从你家里出来,香菱嫂说你一定在杏儿这儿,你果然来了。”
“你咋了?到底啥事儿?”
“俺……俺。”陶花欲言又止。
“没事,说吧,到底啥事儿?”
陶花的脸色也十分娇羞,说:“初九哥,俺想跟杏儿姐一起到美洲去,到哪儿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你说啥?你也要走?为啥啊?”我又吃一惊。
陶花说:“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不能,你不能去,必须留在仙台山!”我有点生气。
陶花是我的影子,七八年来一直在我身边,没有她,都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忽然提出要离开,简直是撕心裂肺地痛。
“哥,你就放俺走吧,在仙台山你能给俺啥?你身边有了翠花嫂,香菱嫂,红霞嫂的伤也恢复了,俺就是个多余。整天跟着你,抓心挠肺的,还不如离开好,或许俺出去,到外面见见世面,会找到后半生的幸福。
如果俺在国外,刚好碰上一个人,跟你长得一样帅,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型,一样的才能,刚好也叫杨初九,那就是俺的缘分,俺一定毫不犹豫嫁给他。”
陶花的声音是哭泣,也是哀求。我的心在煎熬,她的心也在煎熬。
寻思良久,我终于叹口气:“走吧,走吧,都走吧,哥拖累你的时间太长了,是该撒手了。”
“哥,俺舍不得你,真舍不得你啊……。”陶花哭一声,也扑了过来。
我这边抱着杏儿,那边抱着陶花,心里凄楚地不行。
一想到这两个女人马上要离开,就跟全身被刀子扎一样。
不撒手不行了,两颗嫩草啊,不能全撸嘴巴里去。
是该给别的男人留个机会了。
至于到国外她俩能不能幸福,只能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