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脸腾地红了,听出香菱的话语不对劲。
没错,她的确跟我在这张小床上折腾过,而且折腾了不止一次。
两年前,刚刚进入服装厂那儿会儿,俺俩就在一块,就是在这间小屋里,小床上,干了那些不知羞耻的猫狗事儿。
足足折腾几个月。
现在,她知道香菱在跟她示威,进行报复。
报复就报复呗,谁让自己越权在先,首先破坏了协议,目前人家在她的床上猫狗,公平合理,明知道是吃亏也要忍耐。
“好,既然不嫌弃房间小,床铺小,那你俩就住下吧,俺帮你们换床被子。”一边说,她一边拉开旁边的衣柜,准备找新被子。
香菱赶紧阻拦,说:“不用,不用,就用这床棉被挺好,俺喜欢。”
“可是……这棉被俺用过,你不嫌脏?”
“不嫌,不嫌,俺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初九更喜欢闻,是不是?”香菱说着,抬手碰了碰我的肩膀。
我的脸红了,觉得香菱有点过分。女人不但要住她的房,睡上她的床,还要用她用过的被子。
抬眼瞅瞅翠花,翠花的脸也红到了耳朵根。
“好,既然不嫌弃,随你们……俺走了,不打扰了,祝你俩……比翼双飞,鸳鸯戏水。”翠花说完拿着包离开,窘迫地不行。
其实她已经买了房子,早就买好了,环境位置还不错,空间也不小。
翠花有钱,身价过亿,豪宅也买得起。
之所以不离开这家民房,一个原因是那边装修,还没装修好。
另一个原因是,我当初在这儿住过,这间屋子里有我残留下的味道,翠花同样喜欢男人的气息。
再说一个人住大房子,寂寞,空虚,无聊,还害怕,所以迟迟不肯搬走。
现在不得不搬走了,香菱来了,占有了她的领地。
翠花一走,香菱就翻身躺在情敌的床上,满足地伸个懒腰,惬意地打个哈欠说:“好爽!这儿的环境真不错,床也舒服。
改天回家,咱也把土炕拆了,换上席梦思,俺也要在席梦思上按弹簧……亲爱的,过来啊,睡觉觉,怀抱抱……。”
她拍拍枕头,声音很柔很软,仿佛在挑、逗,充满了诱惑。
我他娘就受不了这个,每次只要香菱懒腰一伸,半截玉腰一露,抬手一勾,不由自主就想往上扑,百扑不厌。
那动作太撩人了,仿佛在跟我较劲。
不过这次却皱紧了眉头,问:“床这么小,咋着睡呀?”
香菱问:“摞着睡呗,从前你跟翠花咋着睡的?”
“……你问这个干啥?”
“是不是也摞着睡?俺不在的时候,你俩就如鱼得水,翻江倒海,鱼跃龙门,鲤鱼打挺,鹞子翻身,腾云驾雾……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又来了,我说:“你无聊不?小脑袋瓜里整天想啥嘞?”
香菱说:“还能想啥?俺没有啥宏图大志,也没有啥定国安邦的才能,唯一的能耐是守住自己的男人,坚守自己的领地。
你这块阵地本来就是俺的,俺就是要夺回来。咋?就许她翠花在这儿跟你鹞子翻身鲤鱼打挺,俺就不能?”
我说:“能,你说吧,准备咋折腾?鲤鱼打挺还是鹞子翻身?”
“噗嗤!”香菱乐了:“当初你跟她咋折腾的,现在就跟俺咋折腾,跟她用啥招式,俺也用啥招式……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尺,人欺我一尺,我欺人一丈。她不守规矩在先,就别怪俺反击。所以,俺要十倍百倍偿还。”
“你的意思,住在这儿还不走了?咱俩暂时在这儿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