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一走就是一年,直到我跟张德胜大决斗爆发前期,女人才回来,为我擂鼓助威。
第二天早上我去看她,发现陶花的病房空了,人早已不知去向。
临走她啥也没留下,连张纸条也没有。
“香菱,陶花,陶花嘞?哪儿去了?”我赶紧返回屋子问香菱。
“俺不知道啊,她没在病房?”香菱故作不知。
“没,医生说了,她独自离开医院,上车走了。”
“俺不知道,俺又不是她的保镖,没义务看着她。”
“你……到底跟她说了啥?”我瞅瞅媳妇。
“呵,俺能跟她说啥?就是关心呗,家长里短的,你以为是俺赶走了她?”媳妇不服气,还冲我瞪一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长长叹口气,当然知道陶花离开的原因。
不是被香菱逼走的,是见到香菱以后羞愧难当,逃避了。
她已经没脸再回仙台山,没脸见我爹娘,见红霞跟翠花,也没脸见所有的父老乡亲。
至于去了哪儿,无从知道,但我知道,她不缺钱花,也饿不着。
女孩子在公司打工几年,没亏待她,存款不少,加上公司的股份,到哪儿都可以生活。
很想把她找回来,可找回来又能咋办?
能给她啥?名份就别想了,只能是无尽的煎熬跟痛苦。
走了或许更好,眼不见,身子也就不煎熬了。
就这样,我留在H市养伤,一直休息半个多月。
两个礼拜以后,身体彻底恢复,天翼跟樱子也是活蹦乱跳,张德胜更是生龙活虎。
要出院,返回仙台山了,大家神采奕奕走出医院的大门。
张德胜依旧拄着拐杖,咧着嘴,叉着腰,七个不愤八个不服的样子,早已将大雪山的困苦摆脱,焕发了董事长的威风。
张进宝过来搀扶他,张德胜却一脚将儿子踹开了
“滚开!我不用人扶,你爹还没老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儿子的搀扶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
“呵呵,老张,你咋了?离开大雪山就炸刺了?瞧你多牛逼?”我开始讥笑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此一时彼一时,做人太现实。
“杨初九,彼此彼此,咱俩一样,大雪山那一页等于翻篇了,咱俩的争斗还没完,前年的赌约依然生效。”
“你的意思,咱俩还要斗?”
“废话!当然要斗,我还惦记着你的万贯家财,总之,这辈子不把你击败,我死不瞑目!”
“好好好!赌约依然生效,你放马过来,老子接招就是了。”没办法,只能应付他,不能让这老家伙太嚣张。
几辆汽车停在大门口,大家纷纷上车,然后分道扬镳。
这次回家不坐飞机,坐动车,高速动车很快,几个小时就能到家。
我跟老张坐的也不是一趟车,彼此岔开了,免得谁瞅到谁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