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迹是大胡子断手上留下的,大孩二孩也不知道啥时候不见的。
离开服务区时仍旧是半夜,一路开出来五六百里,在那一段路上逃走的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那爷儿仨都是汽车修理工,挣脱绳索,撬开后尾箱是轻而易举。
他们就那么逃走了,大东二东傻了眼,我跟陶花同样傻眼。
两位民警呵呵一笑,说:“俩哥,你们是不是骗我们?”
二东说:“老子要是骗你啊,出门踩香蕉皮上,摔倒坐榴莲扎烂弟弟!不信的话问问这俩女的,她们也是受害者,就是被那家人拐卖来的。
还有,服务区的房子塌了,我们俩兄弟还在墙底下压着,你们安排人去瞅瞅,就啥都明白了。”
民警瞅瞅两个衣裳单薄的女人,她们点点头,表示二东的话是真的。
张德胜也说:“我们绝不骗你们,这两个女人会告诉你们一切。”
民警点点头,只好将两个女人带进了报案室,仔细盘问。
我们几个也一起录了口供,呆在这个城镇没走。
派出所的人果然安排人到服务区,拉回来两具尸体,相信了我们的话。
至于怎么通缉大胡子爷儿仨,怎么审讯两个女人,是遣返还是留在草原,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
接下来,开始采买装备。
因为要到大雪山去,穿过前面的草原就是冰川,所以必须购买登山的服装,工具,以及食物。
三天以后出发,眼看着天要上大冻,还不知道孩子的死活,真是牵肠挂肚。
所有的工具,服装跟食物花两天的时间准备好,第三天我们果然出发了,直奔草原那边的大冰川。
天翼,你可一定要坚持,千万别有事儿……爹来了。
孩子的安慰不单单牵挂着我的心,也牵挂着的陶花的心。
天翼毕竟是我的种,爱一个男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前窝的孩子。所以,陶花也为孩子捏一把汗。
整整一路,陶花都没有离开我的怀,依然那么慵懒,斜斜偎依。
她头发的味道很好闻,脸上跟身上的味道也好闻。
这次出来,我跟她的关系出现了转折性的变化。
自己也搞不清为啥就亲了,摸了,抱了,还一次次颤抖,震撼。
后来一想才明白,三四个月的时间,对孩子牵肠挂肚,跟张德胜的工程争来斗去,已经很久没有和香菱做过夫妻事儿。
责任心跟事业心,让我对夫妻间的事儿变得不再关心,麻痹,淡漠,甚至反感。
离开仙台山,一下子闲下来,憋燥的情绪就无法控制,再加上陶花这么俊俏,稍微一勾搭,可不就失足了嘛?
既然失足了,就应该对陶花好,有多好待她多好。
将来回到仙台山,女孩一定会离我远去,想再亲,再抱,再摸,恐怕很难。
在香菱跟红霞的眼皮子底下,我也做不出那种事儿。
所以,这段时间是应该珍惜的,分秒必争,陶花也竭力在享受这仅有的自由空间。
大东在前面开车,我跟陶花借着座椅靠背的掩护,又摸了两回,震撼两回。
开出城镇两百多里的时候,脑子里忽悠一闪,说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