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心还是惴惴地沉,一直觉得哥哥那边要出问题。
饭也吃得没味道,脑子里苦思冥想。
香菱吃过饭以后,刷锅,洗碗,出溜进了被窝,蒙被子就睡。
香菱没脑子,她的记忆跟金鱼一样,超不过十秒,而且头一挨枕头,就跟周公下棋。
媳妇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可爱,永远不知愁滋味。
我没有进屋子抱着香菱睡,而是走进了西屋红霞的房间。
红霞还躺炕上,在看书,发现我进来,合上了书本。
我问:“你吃饭没?”
“吃了,娘喂俺的,鸡蛋挂面,回家的感觉真好,有人伺候,还真有点不习惯嘞。”
我说:“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你需要多休息,来,我帮你扎针。”
红霞嘴巴一撅:“干嘛又扎针?”
“不扎不行啊,你的腰咋能好?不想站起来了?”
红霞说:“算了,别治了,站起来干啥?到时候你会为难,来俺屋不行,去香菱那边也不行,左右为难。”
红霞还不想治了,一旦治好,担心自己会离开这个家。
因为治好,忍不住就会跟我上炕。
我不能这边跟她上炕,那边跟香菱上炕,多尴尬啊?
所以她最终的选择,还是会离开。
这样瘫着,完全可以保持良好关系。
我说:“不行!必须治,要不然你的下身会萎缩,到时候两腿还没人家胳膊粗,特别难看,你不想下面拖两条麻杆子吧?”
“能……治好?”
“别人或许不能,我有十足的把握,但需要好几年。”
红霞抿抿嘴:“那你……扎吧。”
于是,我开始为红霞扎针。
从前,西屋本来就是我家的药房,是储存药物的地方,村子里没医生,谁找我看病都来西屋。
孙桂兰,陶寡妇,陶二姐,瓜妹子,跟村子里数以百计的娘们,都在这儿被我打过针,摸过她们的屁股。
很多未婚小女孩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找我看,同样摸过她们的屁股,按摩过她们的身体。
医生这职业真不错,想摸谁就摸谁。但也不能瞎摸,摸人家不该摸的地方……就不行了。
把这间屋子腾出来,就是为了给红霞养伤,我准备了好多书,还有电视机,免得她闷得慌。
针囊打开,帮着红霞除去衣服,她就光光的了。
抬手一摸,数十枚钢针全部扎在身上,红霞就成了刺猬。
扎针两个小时以后才能起针,取下针,我又帮着她按摩。
她的伤是一场持久战,不是一两天可以见效的,按摩秘术跟针灸就是要打通她的经络。
所谓的经络,也就是神经线,中医叫经络,西医叫神经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