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屋子里果然有个女人,坐在镜子的前面化妆,真是珠光宝气。
看那身装束,他立刻确定,这女人正是老板娘小丽。
小丽坐在镜子的前面梳头,黑黝黝的头发从肩膀一直垂到胸前,半遮半掩显出两团洁白的鼓胀。
头发像黑段子一样溜光水滑,睡衣的领口很低,脖子以下一片粉白雪亮。
那眼睛很大,乌溜溜的眼珠子跟黑墨染过一样,睫毛也很长,忽闪下来的时候可以覆盖到脸颊。
再就是小腰很细,镰把儿一样,又像一只黄蜂,用手一掐,她就两节了。
那脸蛋也粉白无瑕,小嘴巴不大,但粉嘟嘟的,好比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
那一刻,二毛惊愕,呆立了,迷茫了,觉得气堵胸憋,呼吸也停止了,慌忙转过身要走掉。
就在他偷看女人的时候,女人同样发现了他,冲他喊一声:“那个谁?你过来。”
二毛没听明白,一指自己的鼻子:“姐,你是喊我吗?”
“废话,不喊你还能喊谁?丑八怪!”
二毛屁颠屁颠地,孙子一样凑了过来:“那你说,让我干啥?”
姑娘说:“你去,给俺打一盆洗脸水,再把院子里的毛巾拿过来。”那样子,完全是个指挥太监的贵妃娘娘。
可二毛一点也不生气,赶紧颠颠跑出去,打一盆洗脸水,麻溜溜端进屋子里。
看着姑娘擦脸完毕,戴上金项链,金耳坠,金镯子,焕然一新,还是舍不得离开。
女人猛一抬头,发现二毛还在哪儿杵着,电线杆子一样,问道:“你咋还不走?”那音调燕语莺声,跟唱歌一样好听,二毛浑身打颤,几乎晕倒。
女人急了,一跺脚:“说你呢,把脸盆给俺端出去!”
二毛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端起脸盆,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是他跟小丽第一次邂逅,感到女人很香,睡衣是透明的,里面应该啥也没穿。隐隐约约的,里面还很白,腿也很白,脚上的皮鞋是红色的。
走出屋子,对女人让他干活感到很荣幸。多想再呆一会儿啊,可又害怕小丽踹他。
他把脸盆放在了院子里的石台上,发现旁边花池里的月季花谢了,碧绿的叶子上滴着水珠,但旁边的兰花却含苞待放。
小赵跟小李喊他一声,提着镰刀扛着草绳走了,二毛也只好低着头跟在后面。
早上不吃饭就要割麦,张老板的家里人会把饭菜送到地里头。
这样可以让工人多干一会儿,省得来回跑了。说白了跟周扒皮一样,变相的剥削。
整整一个早上,二毛干活都没力气。脑子里小丽的影子闪过来闪过去。
女人睡衣里面的东西也让他十分好奇,真想瞅瞅那层薄薄的衣衫后面是什么。
因为没心思干活,很快,小赵跟小李将他甩在了后面,人家割出去老远了,他还慢条斯理。
弄得小赵跟小李一个劲的嘲笑他:“二毛,你小子就是滑头。少爷的身子打工的命。就你这好吃懒做的样子,也就咱们张老板,换人谁用你啊?”
二毛白他们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老子才不会帮人打一辈子工呢,将来谁更强,还说不定呢。”
太阳出来以前,二毛干活跟牛一样慢。
太阳出来以后,小丽领着人送饭来了,跟平时一样,看那些男人割麦。
说白了,她就是看光脊梁的男人,谁健壮看谁。
这一下二毛可来劲了,吃过饭以后,抬手一抹嘴,提着镰刀冲进了麦田,两条膀子就挥舞起来。
天气太热,二毛也光了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