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若朝她说道:“嗯,赵妈,别担心,你在屋里等我的消息!”
赵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叮嘱道:“小姐,可千万不要顶撞大夫人啊,有什么话好好说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夏云若点了点头急着说完之后便同柱子出了门。
赵妈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双手合十乞求老天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
夏云若跟在柱子的身后匆忙地向前院走去,外面的雪已经没过了脚背,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直响。一路上没有心思看什么四处如画的景致,而是在心里斟酌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那些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大娘、二娘,还有那冷血的“亲爹”。
“四小姐,小的就只能把你带到这里了,要是被大夫人看见是小的带您来的,怕是也要掉一层皮才行了。”柱子将夏云若带到了一个弧形雕花石拱门边,有些担惊受怕地朝她说道。
夏云若心道:那些人平时该是怎样的霸道,下人们竟是如此惧怕。朝他笑道:“嗯!好,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谢谢你,柱子。”
柱子一愣,还是第一次听主子对自己说谢谢这两个字,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不用!不用!小的平时没少受新莲姐的照顾,这些都是应该的,那小的就先走了。”还没等夏云若开口,那小子就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看着他瘦小的身影夏云若勾了勾嘴角转身走进了那扇拱门内,呵,这院子里还真是奢侈,那几株开得正红火鲜艳的海棠花是由炭热给捂开的。自己西院的木炭都是些半湿半干的,库房都舍不得给点好的,这里却用来捂花了,自己活生生的一个人还不如眼前这几株海棠花来的值钱。
心里憋了一股气堵在那里懊恼得不行,袖口中拽紧了拳头朝正中间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因为从那屋子里传来新莲不住的求饶声。
“大夫人,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唔唔……”新莲趴在冰冷的地上哭着乞求道。
大夫人陈景芝低眼看了她一眼,端着白玉瓷茶怀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道:“下次?!你觉得我还会给你下次的机会么?”
新莲忙改口道:“不不不,没有下次了,奴婢是胡说,是胡说的~”
“胡说?!那就撑嘴!”陈景芝刚一下令,她身边的丫头玉兰就快步上前,“啪”“啪”两声狠狠地给新莲扇了两耳瓜子。夏云若刚好到门外就听到那两声清脆声。
新莲只能忍气吞声,双手捂着红痛的脸泣不成声。
“是啊!姐姐,这次就是不能这么轻易地饶了她,否则,以后府里可就都闹翻了天,谁都可以随意偷拿府里的东西了!像这种不知悔改的下人就应该按家规好好处罚。”坐在旁边的二夫人王如兰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着,看向新莲的眼神全是鄙夷之色。
新莲闻言惊恐地抬起头,眼睛瞟见旁边家卫腰间那挂着的大刀,顿时吓得白了一张脸,哭道:“大夫人,二夫人,你们就发发慈悲吧,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只是不想小姐被冻坏了,才去偷棉被的。饶了奴婢这一回吧!”说完,新莲跪起身子,“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
陈景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带什么样的下人,竟然怂恿起下人偷起东西来了。”
“那大娘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啰!”夏云若边说边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见她进来,身子都不自然地动了动。虽然都知道这夏府还有个未嫁的四小姐,但一年到头却是很难看得见一回。一是惊讶她竟敢违背老爷的命令私自出了西院,二是生怕被这煞星沾上什么不好的运气。
陈景芝厉颜冷言道:“云若,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爹!不懂礼数!”
夏云若站在新莲的旁边笑道:“大娘记性还真差,刚才不是你说我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我是爹的女儿,既然我都不正,那我爹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你!”陈景芝当然不能背下这样的罪名,讪讪地闭上了嘴。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倒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说话、做事跟以前判若两人,以前她可是打不换手,骂不还口,再怎么都不会顶嘴,只有受气吞声的份儿,这样的她真让人有些吃不准。
陈景芝沉了声音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老爷不是禁止你出西院的大门吗?难道你想不听你爹的话?”
夏云若笑了笑,“如果我不来,我担心我的丫头会被人活活给打死了,所以就算是违背爹的意思也不得不来了!”一说完就弯腰要将地上的新莲扶起来,可新莲又畏惧上面两个女人的淫威迟迟不敢起来。夏云若见状知道只有收拾完那两个女人后这事情才能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