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津津有味地吃我那块牛排算是什么意思?”他终于抬起脸来:“怎么不把它吐了?”
“我忍你!”她咬牙对他轻声说。
他顿时发笑:“不要忍,容易伤肝的。”
她忍无可忍,立即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你自己吃个够吧!”说完,她一个转身就走。
“喂!”他迅速起来对她冲过去:“跟你开玩笑的!”
“我开不起玩笑的!”她生气地说。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他双手将她拉回座位里去让她坐下:“但你吃点东西吧,我可不想亲自要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走回自己的位子去,把那张椅子搬了过来,干脆坐到她旁边。
“你挨这么近干什么?”她赶紧把椅子挪开了一点。
“我已经吃饱了,现在有空看着你吃!”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多食物我不想浪费!”
“我才不要吃你吃剩的东西!”她赌气说。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迳自拿起放在她面前的刀叉去弄了一块牛排过来:“张开你的嘴!”
“呵!”她冷笑:“你的服务可真周到――”
话还没说完,他又一次霸道地将牛排塞住她的嘴。
“唯一不让你再说话的方法就是找东西塞住你的嘴!”他自以为是地说。
“你给我走开!”她一边吞着牛排,一边忙着开口:“我又不是瘫痪,不用你来侍候!”
这一句才隐没,另一种食物又塞进她的嘴。
“你给我吃什么呀?”她慌忙到桌子上看去。
“好吃吗?”他看着她问。
她连忙点点头,胃里实在是太空了,吃什么都觉得很美味。他笑了笑,给她端起一杯开水。
“我自己就可以了!”她接过水就喝了一口。
“其实,你为什么要学会喝酒?”他下意识地问,语气里充满着怜惜的味道。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应他。
“我不会喝酒的。”他说。
“还说不会喝酒,那天你喝的全是开水吗?”
“听人说喝酒可以解愁,我就喝了,其实喝下去难受得要死!”他坦白告诉她。
“愁?”她嘲谑地说:“你会有什么愁?想你妈妈是不是?”
他没说话。
她停了下来,狠狠地吞了一口菜,然后转过头来望他。
“我不也是没有妈妈的吗?你怎么不学学我?”她淡淡地说。
“所以,我觉得你很强!”他苦笑着:“我会好好学学的,如果你同意的话。”
她忍不住笑了笑:“你别把我看得这样小气好不好?”
“你倒是不小气,是把你的脾气全发泄到我身上来了。”他坦率地笑了一下。
“都是你惹我的。”她低下头暗暗地说。
“可能真是我惹你的,”他老实说:“我真的太孤单了,从国外回来,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所以有架吵,就吵吵了。”
“原来你玩的?”她睁大了眼睛,埋怨地说:“你可害惨我了,现在我的嗓子都几乎破了!”
“要杯人参茶给你滋润一下行吗?”他直瞅着她笑。
她闭上嘴,小心地迎接他送过来的这种特别的眼光,什么话都不再说,什么气也都消失,一切一切的轻柔都放进了这一刻相对凝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