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她的眼神惊涟,呆呆的往另一边看过去,床前有一张沙发椅,而男人交叠起一双修长的腿,竟已经坐在那里,手肘懒散的靠着扶手,头微微歪着,头顶的水晶灯打下来,正好在他后梳的发丝上打了个光圈,看着特别冷,余下的便是他深邃的眉骨之下,处在暗影里一切不可瞧见的五官。
打火机在他的手里,一下,一下地燃着,他盯着那火苗,慵懒至极,麦色的手臂透出衬衫袖口,精瘦地藏着好多肌肉,一点都不明显,当苏家玉震愕,很想问他怎么进来的之时,男人慢悠悠的把打火机盖上,扔到一旁,抬起眼睛看她时,多么不经意。
和她的眼睛对上后,他的视线就不动了。
苏家玉攥紧浴巾的边沿,不知道该朝他走过去还是该退回浴室里面去,他朝门口出声,用粤语说话,“老母,把你的眼睛和门一起关上!”
苏家玉被他的声音吓住,立刻听到门关上了,还有他那个手下发仔低低的rry声,说不是故意看到小阿嫂的。
“站在那里做什么,走过来。”江城禹盯着她。
苏家玉不肯动,皱起一双很淡颜色的柳叶眉,你不是和她已经休息了吗?为什么有来我这里?”
“你够能跑的啊。”他轻嗤的笑。
她的手往身后背,攥上拳头,“我给你打过电话说我的好朋友要结婚了,当时你在何小姐那里……也不注意我说什么,我只能这样子先走,打算速去速回,我没想要干什么。”
“那你还想着干什么?跑路啊?”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模样闲散,却令人莫名一股压迫,感到恐惧。
苏家玉不想和他多说,“我每日都在你的掌控里,女儿也在你手里,我肯定不跑,只等这个生下,按我们之前的协议来。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江先生你也请回吧。”
“过来我这边。”他拄着下颌,动也不动,突然发脾气。
苏家玉只得忍着朝他走过去,走得近了就闻到了酒气,冲天,喝了不晓得有多少,但还是盖不住他衬衫上那股香水味道,女性特用的,鸢尾花的香味,自打第一次闻到,苏家玉就没忘了,后来和人对上了号,知道是何楚楚的,她也从不说什么。
男人的手指粗粝冰凉,拉着她细小的胳膊,把她拉到身后,他躺下去,闭着眼睛指了指太阳穴,“揉一下。”
舒服的像大爷一样,苏家玉很后悔给他按摩过,让他记住了这门手艺,之后就总有让她按的时候。
她没说话,和他的交流除了亲密付距离之外,少之又少,因为怕,也因为事到如今没什么再可以交流的了,孩子种到肚子里了,他和她的任务都完成了,至于卿卿问的,苏家玉觉得好笑,觉得那些就像天方夜谭。
她的手指按上去,很温柔,温柔的江城禹眉头一紧,感觉这手指软的跟水一样,像两朵棉花,让他的脑袋也跟着飘在了棉花上,他略一抬眼,与她是倒着的,一下子就看到她的唇,他不喜欢她的嘴唇,形状小小的像樱桃其实好看,但是没有一点血色,非要给她咬得哭了才会嫣红地肿起来,像这种女人,命薄,不太讨喜,道上的迷信来说,根本不旺夫。
因此她一开始就不会得到他的好脸,更何况六年前那些事……
他霎时间冷下眸子,盯着她的嘴唇一阵,突然伸手往后摸向她的肚子,苏家玉一惊,男人的大手摸到她的下腹,不知是摸错了地方还是怎么,她往后退,听见他歪歪地粤音,“好久不看见,肚子长得这么快。”
“四个月了已经。”她非常不适,又被他拽了回去。
苏家玉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给他按摩,看他这个样子酒后撒泼不好惹,她想躲又被他拽着手指,她的手比他小很多,男人翻转身躯坐起来,衬衫领口敞开一片,那麦色的锁骨渐渐起伏起来,他的左腿伸直了,突然往她的浴袍里面往上抬,浴袍的摆子也一点点顺着她的腿往上,腿露了出来,好细好白,像雪一样,江城禹保持那个姿势没动,也不知道眼神在看哪里,但苏家玉知道,肯定是看她身上,她觉得莫名的危险,以及难堪,脸蛋绯红又发青,听到他捏着眉低低讲了一句粤语。
她在那边生活了四五个月,偶尔也能明一些,半猜半听,他讲:“怀孕后我就没碰了你是吧,这么说已经四个月了,是挺久了。”
“你干什么?”她浑身竖起刺,尽管这刺头根本不具备任何对抗他的力度,捂着衣摆她使劲往后退。
江城禹收起长腿,双手插袋站起身,走路晃啊晃,削长的男人身躯朝她逼过去,眼底泛起冷光手指抚摸她的脸蛋,“我哥是你的初恋,初恋的女人,我对她干什么?还不是老子想干什么干什么!苏家玉,我把你睡得哭着叫,你看江寒会醒来过来吗!今晚少不了要给我,你看吧,何楚楚都救不了你。”
“你混账,我怀孕了,我们协议说好成功怀孕你不再碰我……”她不知几多的惊蛰和绝望。
江城禹不讲话,伸手解衬衫扣,唇侧一抹邪冷,“要碰还不是老子说了算。”
……
陆墨沉回到房间时,四个女佣已经在门外守候,他扫了眼,女佣冲他点点头,意思是一切已经妥善。
男人的薄唇勾出一个很邪的弧度,长指拿着房卡,咔哒一声门开了,陆墨沉拽开领结,长腿大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