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强胜拴好牛车,便去向县衙打听抓到进入院中盗窃的贼人应该怎么办,是要走什么流程。
县衙告诉他要先击鼓,乔强胜就跟着照做。
鼓的声音响起,里面的衙役就要传他进去,乔强胜给了衙役几个铜钱,让帮忙照看一下门口拴着的牛车,便将贼人从牛车上解下,一手牵着抱着花盆的乔璎玑,一边扛着贼人。
贼人看来到县衙,心中害怕,在他的肩膀上乱动,乔强胜狠狠的说道:“你再乱动,等会放你下来时就狠狠的扔到地上!”
贼人听到这样威胁的话,一瞬间就老实下来,就是眼中流着泪,有些悔不当初。
李明慧今日第一日上任,在前县令的治理之下,县中没有什么冤屈,可以说是安居乐业,他接手也显得轻松,没有人击鼓鸣冤,那就不用升堂,所以,在后堂查看前县令留下来的卷宗,刚开始看没多久,县衙外就传来了击鼓的声音。
李明慧还有些小小的兴奋,之前虽然在京城,算不上天子近臣,也算是天子脚下,整理过卷宗,帮忙拟过圣旨,说白了,也就是在京城打杂,就算仅仅是打杂,宰相也曾对他另眼相看,说他要是一如既往,前途不可限量。
皇上因为他是爱妃的哥哥,也多是照拂,可以说前路坦途。
可是,审案的事却是第一次来。
他的眉头一皱,看着手中的状纸字迹有点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看到状纸上所说的乔家,一瞬间就明白了乔家遇见了什么事儿。
乔家这才过上几年好日子啊,便有人惦记着,着实可恶。
乔强胜进来,就瞧见在上首坐着的李明慧,嘿嘿一笑,说道:“李夫子,你这才刚走,璎玑就想你了。”
“咳咳……肃静!”李明慧严肃的说道,他可不想让别人认为和乔家有私,要是落个不秉公执法的名声,那就不好了。
乔璎玑咧着嘴笑,她瞧着上头的李明慧好严肃,好有官老爷的样子。
她扯着乔强胜的袖子,说道:“现在不能叫李夫子了,他是本县的父母官,本县的县令,不得无礼,此时还是在公堂上,爹,我们跪下来吧。”
她没有现代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样的想法,在这里,皇权至上,县令也是皇权的实施者,事应该跪的,不能无礼。
乔强胜听到她的话,立马就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县令大人,求求你给草民做主啊!”
“呜呜呜呜呜呜……”贼人腿脚被绑着,此时想要挪到李明慧身前的案子前头,好似也想要他做主似的。
“升堂!”李明慧见此,便不再耽搁,开始升堂。
他示意衙役,说道:“给人松绑,将嘴里的布条撤掉。”
虽然说与乔家相熟,知晓乔强胜的人品,但是,这里是公堂,必然是要公正的,不能总让乔家这一方说话,也该听听这贼人说什么。
衙役们听到他的话,就开始给贼人松绑,乔强胜瞪了他一眼,贼人一哆嗦,不知怎么回事儿,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