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仙闻雪和赢巽已经把小镇逛遍了,差不多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了。但他们还是决定看完仙音阁的表演再去探望仙凌寒。
据说这仙音阁的阁主白佩音是乐艺大家,会一百多种乐器演奏,每一种都有宗师级的水准。他每隔几年才出世一次,随意选定表演的地点,有时会高价接受邀请表演,有时也不收分文任性而演,兴致尽了就离开,再隐世几年创作新的作品。
他每一次出世都会引起轰动,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每次表演完都会留下曲谱,分文不取赠予有缘人,代其传播。所以很多人都想成为那个幸运的有缘人。
当然,曲艺圈子之外的人也不见得都喜欢他,还有同行也是冤家,仙闻雪就没有从长于巫嘴里听到过仙音阁白佩音。
吴真真因为无法继承父母的修鼎资质,所以爱好就很广泛,曲艺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传闻那个仙音阁还有十二乐师,有男有女,都是阁主白佩音亲自调教的,个个也是乐艺超凡,哎呀,要是我也能成为乐徒就好了。”
平时文静内向的吴真真谈起仙音阁来不但如数家珍,还侃侃而谈。
吴夺迎合闺女:“这有什么难的,等仙音阁来了,我们就去问问,他们收不收弟子,或者干脆邀请他们在咱们义慈堂教几天课,万一发现有天赋的孩子,也正好给他们送上有潜力的乐艺人才。”
仙见霜评价丈夫:“想一出是一出,那仙音阁来往世间快二十多年了,什么底细没有人清楚,小心点吧。”
她原来也是大胆而为的性子,现在因为怀孕的波折,性格变得谨慎了,仙闻雪觉得这二师姐有点向大师姐那个方向发展。
“没事,等他们这次来了之后,我们去看看他们的表演,顺便也摸一下他们的底细。怎么样有兴趣吗?”
嬴巽本来是对曲艺没兴趣的,但听说要去摸人的底细,这兴趣就来了。
半月后,仙音阁来了。
谁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仙音阁这次要来这个小镇,大概是能吸引四面八方的人吧。
几天前,桑浔镇就挤满了其他地方的“白党”,有的甚至来自其他州。
桑浔镇上的衙署署长笑得嘴都歪了,这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啊!
光这些四面八方的客人就能带来多少收入啊!
桑浔由镇变城指日可待。
与众人想象不同的是,这仙音阁并没有多么大的声势,就一行十几人,赶着马车,稀稀落落地进了城。
等从车下来时,人人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袍,发型发饰也是老成持重,一点也不轻佻,老中青每个年纪的人都有,也没有多少俊美可言,这些外在观感也让人们觉得他们跟“仙”字相去甚远,反而有一种古朴厚重的气场。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围观的群众愣是没有认出谁是阁主白佩音!因为他们看上去并没有太大差别。
仙闻雪和嬴巽也在人群中,他们对看一眼,相视一笑,那意思是“有点意思”。
仙音阁最终有一个人出来与众人通气。
只见一个中年女子中气十足地开口道:“感激大家的盛情欢迎,咱们仙音阁三天后在山外楼表演,连续三天,每天十首曲目,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们歇息好了,就开始准备。”
休息三天是惯例,除了休息,还要布置表演场地,这些大家都可以理解。
同时也方便有些人想以钱买曲,借曲捧人之类的操作,这仙音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他们也不像过着奢华生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