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问道。
“我是你妈。”
“……”
所以这天晚上,我翻着宋若谷的照片,给她科普了一下我现在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初恋。
她慧眼如炬,直指要害,“就是和你开房的那个?”
“不是开房!”
接着她就语重心长地给我讲了一下女孩子自尊自爱有多么多么重要,言辞恳切,案例丰富。某些时候罗嗦也是一种强大的技能,如果再给这项技能之前冠一个“妈妈”作定语,那么它就会成为所向披靡的武器,能把人毙得满地找牙。
直到我抱着她的大腿泪眼汪汪地向她发誓绝不搞婚前性行为,她这才满意地收口,把疲惫的我往旁边一扒拉,睡觉去了。
可怜此时已经将近午夜,我累得连回自己房间的力气都没有,只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其实我本人对婚前那啥并不反感,毕竟时代不同了,年轻一辈和老一辈的观念也不一样。不过既然答应我妈了,我也只好遵守承诺。
况且,我和宋若谷才在一起没几天,现在就谈那种事情,为时尚早。
回到家的第二天,宋若谷就发现“原来我们可以视频”这种事情了。虽然视频聊天的画面并不好,但足以慰相思之苦。因此,剩下的暑假时光,视频聊天成了我们的日常娱乐。其实我的话不算多,宋若谷的话就更少了,所以有时候我们并不说话,就这么开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偶尔抬头看一眼对方,心内就充斥着甜蜜的满足感。
不过宋若谷的视频背景中经常有他妈妈乱入的身影,他对此的解释是他妈妈想我了。后来这位美丽的阿姨就把宋若谷挤到一旁,自己坐过来和我聊天了。
除去在电脑前的时光,我偶尔也和史路一起玩儿,多数是他来找我,两人一起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或者出去吃东西看电影。我特别佩服史路的一点是,他在面对我时丝毫不觉得尴尬,仿佛他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好闺蜜,从来没动过别的心思。他表现得如此自然,我也就更不好意思疏远他了,该玩儿了玩儿该闹了闹。
自我妈妈之后,史路是第二个发现我恋爱了的人。
“宋若谷?”他问。
我严肃地点点头。
“我讨厌他!”他愤愤地说。
“你要是喜欢他那才坏菜呢,”我笑嘻嘻地捏他的脸,“我可不想和你抢男人。”
“输给他,我不服啊不服,”史路倒在我家沙发上,捂着胸口作吐血状。
“你应该这样想,我是个祸害,跟谁在一起就祸害谁。所以宋若谷其实替你挡灾了。”我安慰他。
史路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下,闭着眼睛说道,“不行,纪然,你得给我留点纪念品。”
“你要什么?”
他寻思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指着电视,“我要它!”
我叹了口气,“这电视是我妈新买的,给了你她会杀了我。乖,回头我自己攒钱给你买个。”
“谁要电视!”他起身,跑到电视前,指着那上面一个小东西,“我要的是这个。”
他想要的是宋若谷送我的那颗大珍珠。我回到家之后,找了个小托架,直接把它放在托架上,然后摆在电视机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时,珍珠表面会裹一层光芒,光华流转,分外好看。
史路对这类漂漂亮亮的东西永远没有抵抗力。这要是别的什么东西他想要我也就给他了,可是眼前这东西是宋若谷送给我的,虽然它只值二十块钱,可是意义很重大啊。这是他千里迢迢从大连带到雅安送给我的,那时候我们两个已经互相喜欢了,这颗漂亮的小东西,满满的全是情意。
所以我拿出前所未有的坚持,来捍卫我的私有财产,史路不死心,闹了好半天,我依然没答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