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辞狭长的眸子淬着冰,顾清风吓得双脚直哆嗦。
“那啥。。。。。。。放我一条生路。。。。。”
说完,顾清风抱起平板撒腿就跑,没两分钟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这次嗓门比上次更大:“顾宴辞,你他妈把小十吃了?!!!”
他眉间挂了点怒火,这次活像不怕死的,温予意不姓顾,但她在顾家长大,甭管其他顾家人是不是因为温家所以别有用心的接近她,但上上下下,还真是所有人都把她当宝。
顾清风知道顾宴辞对温予意的心思,只是当这一刻来临时,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他的怒火刚涨上去,火力值爆表,看到顾宴辞那一刻,又偃息旗鼓。
“说你两句,你还割腕!!!”
顾宴辞脚边躺着一把带血的刀,他的手掌心割了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血沿着掌心滴落在地上。
他起身,找了点纸巾按住,错开顾清风:“我去趟希望医院。”
顾清风跟着他:“该去,看看脑子!”
顾宴辞冷冽的眼风扫过来,顾清风立马闭嘴,得,再说下去真的会没命。
“我送你去?”
“不用。”
“你这手能行吗?”
顾宴辞进了电梯,按下楼层:“盯紧二叔。”
行,白操心。
顾清风看着电梯门合上,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
*
温予意进了医院,找了间没人的护士休息室,拿了件护士服。
她挽起头发,口罩往上拉了一点,戴上一副眼镜,端着一个药盆,走出休息室。
那股黑恶势力为首的人叫苟涛,他被打残的妻子就关在这家医院顶楼的VIP病房里。
温予意端着药盆上了顶楼,一出电梯门,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就站在外面。
抬眼望去,走廊里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人。
电梯口两个男人拦着她,言语中带着暴躁:“怎么又来?”
一个小时前刚来一趟,现在又来?今天换药未免有点太勤快了!
温予意低着头,端着药盆的手微抖,脚步往后退一点点,尽量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她刻意说话结巴:“今。。。今天。。。。今天要测量生命体征。。。。。”
一个吸着烟的男人紧紧盯着她,言辞犀利:“生命体征包括哪些?”
“体温,脉搏,呼吸和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