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仙姑是个什么东西?
宁芍药在注意到眼前妇人愤怒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她讪笑道:“我……我一时失言。”
站在她正对面的妇人冷哼一声,竟是连看都不看宁芍药一眼直接离开,纵然宁芍药在身后喊了好几句,她也绝不回头。
宁芍药迷茫地往宁家的方向走。
她上回到河畔村,还是闹那场官司的时候,也就半年没来,这里的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只是宁芍药一边这么想着,心里还是挂念着“宁仙姑”这个称呼。
河畔村的人都认得她,而她来找的人,自然也只会是宁初夏。
难道他们说的仙姑是宁初夏?
这么想着,便已然走到了宁家门口,那门是紧紧关着的,伸手一抹,都能从门上抹下不少灰尘。
真脏。
宁芍药撇了撇嘴,这就是家里没个管事人的模样,这些孩子哪懂得什么洒扫,估计能扫干净房里就不错了,像是门外这种地方,他们估计根本注意不到。
她敲门敲了好一阵,里面均是无声无息,宁芍药绕了一圈,踩着院墙外的大石头往里面看,神色有些惊疑,屋中所有的门窗都是封上的,原先种的不多的蔬果也已经不见,好像已经很久没人居住。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有人捷足先登,把宁家的东西给搬走了?这可不行,这要分钱,那也得是她宁芍药分得多。
“你这是干什么?”
宁芍药一把被人从大石头上拉下来,差点一个踉跄摔伤,她迷茫地看着拉她的人,她认得这位妇人,对方也是河畔村人,住得和宁家很相近。
“是你啊。”妇人神色嘲讽,“我说是谁那么不知进退。”
“我是来找初夏的。”宁芍药抿了抿嘴,勉强答道。
这段时间她和整个蒋家一样,都受到了来自外人的冷眼,起初还会又羞又躁,但现在早就习惯了。
不习惯也不行,这都被多少人知道了,她现在偶尔到镇上,若是坐在那茶摊上,都能听到说书人在念到狠心姑父的故事。
人如果能被骂死,她早就被骂死了。
妇人看她的眼神不太满意,语气很是生硬,感觉下一秒就要翻脸走人:“以后叫仙姑才对。”
宁芍药嘴角一抽,她只觉得这个世界怕是疯了吧?
要是宁初夏是仙姑,那她都是仙人了。
这么想着的宁芍药面上不露,她可不敢再气跑人,只想要先套套话再说,她安安分分地跟在那妇人身后,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往外丢。
所幸这回的妇人倒是挺耐心,甚至打算带她去找那位“仙姑”。
听着妇人说的话,宁芍药越地觉得云里雾里。
河畔村背靠的这座山海拔很高,最高处接连云海,由于山上草木丰茂,除了最老道的猎人以外大部分并不会进入深山,毕竟山上总有猛兽。
这年代的猎人不似后世,还有可能拿着木仓,他们的工具大多是自制的弓箭,可以砍伐木材的木头,甚至锋利度都很一般,真要和猛兽搏斗,那确实是九死一生。
在河畔村有个传说,山上有仙人,河畔村受仙人庇护,曾有猎户入山,受伤为仙人所救。
“可是……可是这不是传说吗?”
领路的妇人不耐烦地回头,瞪了眼她:“你到底听不听?”
“听。”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想要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自然也只能安安静静地听一听生了什么。
接下来妇人说的,便是又接地气又不可思议的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