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黑魔王真的在茶会上搞些不正当的男女行为,这也不无可能,真正使艾比识破的另有原因…“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艾比低着头,好像犯了错的小孩,闷闷的说,“因为…你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哦?”魔王微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这么肯定?”“我很肯定。”“为什么?”voldeort很感兴趣,柔和的微笑,“因为戏太假?”“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的时候不一样。”慢慢的轻轻的语气好像在认错。粉嫩嫩的脸上慢慢爬起了一层红晕,艾比垂下脑袋,声音更加轻了:“你不喜欢她,你喜欢的是我。”这下轮到魔王呆住了,他紧闭嘴唇,目光凶狠如狼,用力抓着女孩,好像被看穿了底细一般的恼羞成怒,想着把她捏死算了;颇有点像要杀人灭口的意味。艾比死咬着牙,一声没叫,壮烈坚贞如我党先烈。艾比和魔王以前大多是单独相处的,她从来没有注意过voldeort看别人的眼神,可是今天她从镜子中仔细的看了。嘲笑的,讥讽的,倦怠的,宛如高高在上的赐予者俯瞰着下方的众人,他眼中的世界是一片冷漠的荒凉之地;艾比觉得很陌生,他从来没有那样看过自己。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个男人不傻,但是今天却作出如此冒傻气的事情,她很意外,却也很感动,她知道这是为什么——那些脑残的言情小说还是有点儿教育意义的。艾比静静的看着魔王的眼睛,曾经冷漠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眸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了欣喜,学会了生气,学会了吃醋?——这是恋爱中的男人的眼神,这是恋爱中的男人才会有的傻瓜行为。他在恋爱,而她却在假装。也许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是在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上,她才是个坏人,坏的掉渣。她第一次觉得很内疚,觉得自己坏的无药可救了;她原本可以假装生气吃醋的,可是她做不出来,就灰溜溜的上楼了,捧着小说躺在床上却一脑门子乱线团。男人的大手捏的她骨肉欲裂,可是她觉得一点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心里更疼,像是被抽了鞭子一样火辣火辣的疼,疼的她龇牙咧嘴,恨不得破开自己的胸膛,把它放到冰块里去冷却一下。艾比心里充满了柔软和酸涩,她伸出小小短短的手臂努力抱住魔王高大的身体,低声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对你不好,不够好,你才会这样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艾比感觉到男人慢慢从后面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小小的背,细碎的吻着她头发,很温柔很温柔,艾比声音更加低了:“我…我太呆了,太笨了,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都说你们是坏人的……”艾比心中难过,微微有些哽咽,渐渐说不下去了。话犹未完,魔王忽然一低脸,寻到艾比的唇,起先轻柔,渐渐热烈,而后吻下她的脖子;他火烫的嘴唇极其炽烈热情,好像要把艾比烧起来一样。男人手劲一用力,用手绕到她的腰下向上顶,让女孩慢慢向后仰身,更加用力的贴上去,来回厮摩吮吸,甚至有些撕咬。艾比呼痛,他才放开来;他轻柔抚摸着女孩馨香的皮肤,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艾比被他搂的死紧,就干脆靠在他怀里,感受他急促的心跳。她的小胖爪子轻轻停在魔王的心口处,然后握成一个小白馒头似地的拳头,呆呆的说:“你的心脏在这里吗?有这么大吗?”魔王低头亲了亲女孩的嫩脸,大手包住艾比的小肉拳头,慢慢移动了点儿地方,柔声说:“…是在这儿。比你的拳头大些。”艾比把小脸儿靠过去,贴在那个位置上,软软的小耳朵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听见了他低沉稳定的心跳声,怔怔的说:“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我没有伤心。我很高兴。”低沉动人的男声,好像大提琴低音弦在缓缓拨动。voldeort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小脸儿,女孩扭了扭,但没有挣扎,他顿时乐了起来,手上用劲,把女孩团成一个小肉球,亲昵的搂在怀里滚啊滚的。他能感觉到女孩温柔的歉意,voldeort嘴角突然浮出一丝奇怪的笑意,他吻了吻女孩的头发,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他虽然喜欢艾比,可并没有被迷昏头脑,这些日子来他不是看不出艾比的苦闷,不是看不出她的心不在焉,她没有像他喜欢她那样喜欢他。他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在得知心爱的姑娘不那么喜欢自己时,只会苦恼痛苦一番;有了问题就应该想办法解决。今晚在客厅里的不过是开幕而已,怒气冲冲的跑来这里才是重头戏。他的谋划向来有效,不过这次面对的是他心爱的女孩,尤其要仔细考虑,务必一矢中的;可麻烦的是,这小混蛋着实不好糊弄?又舍不得出狠招,重不得轻不得,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计策来。艾比是好孩子,她会内疚感动;这种情绪他不知多少次嗤之以鼻,不过这次却觉得谢天谢地,如果艾比是个和他一样的冷血怪物,那他还真不知怎么下手了。艾比要是一开始就吃醋那是最好,不过这可能性不大——这小混蛋眼尖的很;但是他要的就是她眼尖,他要她不安,要她内疚,要她回应他的感情;不过当他被艾比一口道破心事还是有些恼怒。不过,这也是被逼的,他原本不想这样。那一天,这小混蛋突然没头没脑的对他说了一句:“其实我们并不合适。”说完之后,小小的脑袋也耷拉了,好像很沮丧,人也无精打采的。不合适?怎么会不合适?voldeort莫名其妙,他觉得合适的很。早上他睁开眼睛,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翻小猪的被窝;睡的迷迷糊糊的艾比十分可爱,唇红齿白的小女孩努力撑着大大的绿眼睛,为了想要多睡一会儿哀求连连,什么好话都肯说,白白嫩嫩的皮肤泛着牛奶香味,一口咬下去就会留下明显的牙印,他都不敢用力啃。一整天粘着她,看她冥思苦想的写作业,看她发呆的望着窗外,看她摇头晃脑的说歪理,他觉得很幸福;是的,幸福,居然是这个恶心到让他唾弃的词。当她踏入还弥漫着血腥味的书房时,那种难受的可怜小模样,他只觉得一阵心疼;那之后,他就不在书房里做这些事情了。她高兴的时候,就会像小孩子一样有兴致,温柔的捋着他的头发,会开开心心的絮叨些琐事,甚至会坐到他的腿上和他说傻笑话;她生气的时候,也不撒泼发怒,只是狡猾的用歪理把他慢慢的绕进去,然后出其不意的狠狠嘲笑他一番。他有时甚至故意去上她的当,他喜欢看她诡计得逞时明亮得意的翠眸。这些日子,他过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快活。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又乖又懂事,到底乖在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的她说话的样子也很乖,歪头的样子也很乖,傻傻地奉承的样子也很乖——乖到他心坎里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会这么喜欢她。他从来没打算过要去喜欢一个人,可是既然rl注定他遇上了,他倒也很快认命;他没有默默暗恋的美德,他是个头脑清楚的斯莱特林,冷静主动,目标明确。他要这个女孩,那她就非得是他的不可;哪怕去骗,去抢,他也无所顾忌。他要她爱他,就像他爱她一样。“我们出去吧。”voldeort突然毫无预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