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立刻迎来屋子里其他许多巫师的赞成,他们纷纷附和,有些甚至慷慨激昂的站起来挥舞拳头,大家都表示要正面对抗,给对手们一个教训。一个女巫师大喊着:“我就不相信黑魔王有那么厉害,我们有这么多人支持,一定可以击败他的!!”“马琳,你说的对,我也赞成,总比现在这样强,不能总是食死徒向我们攻击,而我们只是躲着,或是稍微抵抗一下,我们要正面出击!!”一个青年巫师起身大声说。“弗兰克,请别激动,马琳,也请你坐下好吗?”一个苍老的但是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黑魔王的势力怎么样,我和阿拉斯托最清楚;如果现在正面和他们挑战可以获胜的话,相信他会比你们任何人都动手的快!可是,我们没有把握。除非…你们不相信我的判断!”“阿不斯,我们当然相信你,那你来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一个年老的巫师焦急的望着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而这个人——邓布利多,却正在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慢慢的写着字,写了就涂掉,再写再涂掉,他用如常的口气说:“埃非亚,我亲爱的老朋友,请别着急!现在我们却还有很多人没有联合起来,即使是凤凰社内部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见,而黑魔王他们的势力却正如日中天,正面冲突对我们不利。我的办法…就是,暂时退让,然后——等待。”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巫师嗡嗡的议论,看得出他们对他很尊敬,即使不是很同意他的说法,但却表示了相当的服从;但一些年轻的巫师们却十分不满的嘟囔着。凉夏的晨风也造访了这个房间,这时一阵湿润的风从窗户钻进来,微微掀起邓布利多桌上的那张羊皮纸,做的离他最近的埃非亚?多戈依稀看见上面好像写的是一个人名,由于都被邓布利多涂掉了,他只看见这个人名的第一个字母是一个‘’。他正想问这是谁的名字,但是另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巫突然出声,她大声的问:“邓布利多校长,我们都很相信你,可是…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等待吗?”邓布利多慢慢把被风吹起的羊皮纸抚平,唇边露出一种很奇特的微笑,好像混合着许多情绪在里面,他看着羊皮纸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才静静的说:“如果我的设想没错的话,那么,我们不用等很久了。”90、同一屋檐下上那天的早餐吃的风光旖旎,魔王心情大好,随之而来的就是胃口大好,破天荒的添了两次菜——丹尼尔给他端菜时,乐的手都在发抖;而被吃足了豆腐的艾比却有些颓废不振,心里有心事,什么东西吃起来都没味道,有一口没一口的动着刀叉——丹尼尔在心里唱赞歌,这是个多么美丽的画面啊!高大英俊的男主人,秀气娇美的女主人,这正是他的理想啊理想!可惜,还不到三个小时,残酷的现实就让丹尼尔的理想变成了幻想。就在那天中午,艾比恢复了胃口,一口气吃了两客奶油焗蜗牛,当时她就看见丹尼尔的嘴角开始抽搐,当她又吃了两客鲜果奶昔之后,丹尼尔就要靠着旁边的柱子支撑才能让自己站稳,仿若幻想破灭般的伤心。不过看见艾比胃口好,魔王倒是很高兴,狠狠的表扬了丹尼尔一顿,大厨的脸色这才又缓过来了。不过没关系,两顿之后,丹尼尔的唯美主义审美情趣就又恢复了。其实,艾比的食性还停留在上辈子的习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没改过来,加上在家里时邦尼把她惯的有求必应,所以以鱼肉和甜食见长的西餐她依然消受不起。奶油蜗牛虽然鲜美,但是顿顿都是奶油,总归有些腻;为了能够多品尝几道美味,每道菜艾比依旧只吃一半左右。丹尼尔舒了一口气,他舒坦了。他想,那唯二的两顿饕餮,一定是善解人意的小女主人为了安慰他的厨艺,而拼命多吃两口的,他一定误会了她。旁边的艾比对着面前的香橙鹅肝酱,她心里小小的叹口气,她好想去打一碟酱油哦。里德尔大宅很大,可是偌大房子里固定居住人口只有三个,即魔王,丹尼尔和新搬进来的小艾;除了他们三个需要的地方,整座大房子里几乎有一半以上的房间都是空置的,所以看起来十分空旷安静。魔王其实很忙,白天不是忙着和食死徒们商量着阴谋,就是一个人躲进屋子里谋算着诡计,晚上就出去把这些pn付诸于实行。这伙黑巫师们干坏事的积极性很高,从主子到喽啰个个活像格格巫一样,一谈起去给善良可爱的蓝精灵们捣乱,就跟打了鸡血似地热情高涨,舍生忘死也不在话下。几个白天黑夜下来,艾比粗粗估算了一下他们的工作量,不由得大为咋舌,就他们这个工作强度,一个大城市里的白领估计也就能扛两个月。人才啊人才。要是我国的建设队伍都和食死徒一样敬业,赶英超美可以提早实现了。艾比在大屋里无所事事,整天吃饱了没事儿干,就只能去找屋子里唯一的闲散人员丹尼尔聊天。“丹尼尔,你居然在看麻瓜的食谱?”宽大的厨房,光线明朗,清洁干爽的处理台堆满了各种食材,艾比坐在高脚椅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在啃一个大红苹果。“是的,小姐。”站在处理台旁的白净青年很恭敬的说,“这份菜谱是最近才面世的,很有见解,尤其是对海鲜的处理上。”艾比大大的绿眼睛有些不解:“可是…我以为你们都痛恨麻瓜的呀?!”“是呀,我是讨厌麻瓜,要不是那些不守约的家伙,我就不会被长老团的人追杀了。”丹尼尔撇撇嘴,似乎想起了那段囚徒岁月,“但,这并不表示我讨厌他们的东西,尤其是食物;难不成因为麻瓜们吃面包,我们就连面包一起讨厌吗?”艾比很是赞成,大大的点点头;她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食死徒都是些极端疯狂的纯血拥护者,“我以为,你们都极其排斥麻瓜和混血,只推崇完全的纯血呢!”不留神她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怎么可能做到完全纯血?”丹尼尔很耐心的解释,“像穆尔塞伯,他的祖母就是个混血巫师;沃尔顿?麦克尼尔的姨母嫁给了一个泥巴种;埃文罗齐尔就更离谱了,他本人就是混血的。”他说的人艾比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她也明白了高唱拥护纯血的食死徒队伍也并不都是纯血的,可是她又不明白了,忍不住放下苹果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丹尼尔似乎明白了她心中想的,用非常含蓄的语言委婉解释了一下:“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要一个口号吧!例如,解放黑奴,打倒暴君,推翻民族压迫什么什么的。不过事实呢,美国南北战争的起源是,北方工厂主需要充裕的劳动力和市场,就得打破南方种植园的禁锢;底层老百姓没饭吃了,就得杀掉贪婪腐朽的上层贵族,所以路易十六就得乖乖上断头台;本民族的财富资源被侵略者们抢光了,就得把他们赶出去,把好处捞回来。当然,正义和自由也是很动人的口号,很能鼓舞人心就是了,在这样的口号之下可以聚集许多人;不过嘛…,其实任何斗争究其根底,都是一种利益再分配的过程。”艾比听的目瞪口呆之余,不由得想起了周星驰版《鹿鼎记》里陈近南对韦小宝说的一段话:“…反清复明只是个口号,其实是因为满洲人抢了我们的女人和银子,所以我们要去把女人和银子都抢回来…”——原来是韦香主的五字真诀:抢钱抢女人啊。艾比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其实我们是看上了你们的现在巫师世界里的利益,不如我们重新分割一下好不好?所以,就说你们要恢复纯血的荣耀什么什么的,既有名头又可以招揽人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