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的话,她的生命中的每一天都会是阳光灿烂,无风无雨。她从几年前开始,就每天祈求rl,让那个黑魔头快点完蛋,好让她幸福平安的生活。可是,他还是出现了。出现在她的面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然后,她就开始说谎做戏,她的家人就开始逃亡躲避。她痛恨极了,也委屈极了。眼泪是最好的宣泄。voldeort静静的看着艾比哭泣。他生平最痛恨懦弱胆怯,今天要是别人对他哭哭啼啼的说怕死,他早就一个阿瓦达过去,保证让那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去见rl。少时,他曾听过一句话: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例外。当时他这句话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人之所以会有例外,无非是意志不够坚定,态度不够坚决罢了。如果他下定决心去做某事,那他一定百折不挠,虽千万人亦往矣。他的生命中没有例外,他坚信。今天,他终于遇到了他的例外。他素来心肠冷硬,多少人死在他面前,在他跟前痛苦呼号,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可是看见这个向来开朗快乐的女孩哭的像个委屈的小孩,突然心里觉得酸涩难言,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的理智告诉他,艾比说的话很对。他看起来虽然很风光,在外面也不可一世,但是他的情势并不容乐观,他的对手也许没那么强大,但是却有延绵不断的生命力,就像一种蜥蜴,切断尾巴还能再长出来。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想过,但是往往没这么深入想过,他身边的人也都没说过,反倒这个胆小的女孩认真思考过。他扯过艾比楼在怀里,轻轻拍着摇着:“别哭了…”搂了半天他也只有这句话可以拿来哄哄小姑娘,然后又说了一句:“…我不会死的;…我有魂器。”“你不是收回魂器了吗?”女孩在他怀里扭动着,含糊不清地说。“…不,我还留了一个。”这是他原本谁也不会说的秘密,“只要我活着,你就安全。”这句话很淡然。艾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精致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她的两只小手在脸上一阵胡乱擦拭,涨红着脸说:“你拉倒吧!我一点也不觉得魂器那玩意儿牢靠,邓布利多可一个魂器也没做,他树敌那么多,大仗小仗不知经过多少,不也没死?!…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靠魂器活下来的厉害巫师!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该你死的时候你想死也死不了,该你死的时候你躲也躲不过的!!如果一个人倒起霉来,哪怕做几十个魂器也得死。”——他当初自以为聪明的做了七个魂器,分别藏在不同的隐秘地点,结果呢?还不是被傻哈三人组那样的儿童军给一一攻破,最后一命呜呼。魔王脾气本就阴厉,被她一顿抢白,立刻就想动手捏死她,但是瞥见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脸色不变,岔开话题:“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的吗?”“…你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三遍,门就开了,我们就进来了。”艾比觉得他的问题很傻。魔王一头黑线:“不是,我是说,我是怎么到霍格沃兹来的?你知道吗?”“当然知道。霍格沃兹不可以‘幻影移形’,邓布利多又不会让你使用飞路系统,所以你是走进来的啊。”艾比觉得他的问题不但傻而且弱智。魔王气结,感觉鸡同鸭讲:“你,你,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怎么会让我进入霍格沃兹?你不觉得奇怪吗?”“噢…你问的是这个啊!那你问清楚嘛!”艾比的样子有些欠扁,“我当然知道咯。”魔王一脸黑线。“这还不明白!…你肯定是跟着莱斯特兰奇,以校董朋友的身份来观赛的,这件事邓布利多一定今天才刚刚知道;他没法拒绝这种‘合理’要求。他今天早上还在探听和我们一起吃早餐来着,比赛时就不见了,肯定是去设置一些保护设施,顺便去搬些救兵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艾比说的头头是道,一脸得意洋洋,那么多阿加莎岂是白看的。魔王不气结了,他甚至是有些赞赏的看着这个女孩,她是那种看起来很傻但是却心底透亮的人,她小事情上会傻些,但是在大事情上比一般人都头脑清醒冷静。所以,虽然她也很勇敢,也不喜欢使阴招,但还是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分院帽有时候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所以…她也很清醒的看到了他身上潜在的危险,也很冷静的选择了对她最安全的生存方式,也很聪明的躲的远远地。该死的,狡猾的斯莱特林!!!他心里第一次觉得这种特质很讨厌。她就不能糊涂些,乖乖的喜欢他信任他就好了吗。看着还在那里洋洋得意的艾比,他突然无端冒出一股怒气,慢慢凑近艾比的脸,手臂紧紧圈住女孩的腰,轻柔地说:“所以呢?…聪明的你,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和我划清界限,不再见面了?!”艾比低着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愈加凑近艾比的脸,艾比几乎能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她下意识的想逃,结果魔王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牢牢扣住,他捏着艾比的下巴,微笑着问:“说呀!最聪明的人?嗯?”艾比被他捏住下巴,被迫抬头仰视着他,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魔王高耸的鼻梁和深陷在阴影下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眼睛。艾比有些害怕,强自镇定:“你…你说过的,你会让我安全的;你不会让我死的。”一边说,一边试图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但他不放手,抱的愈发紧了,几乎要把艾比深深扣进他的胸膛里。voldeort听了艾比的话,更为愤怒,一口就咬在艾比脸上,小猪仔开始害怕了,笨拙地用脑袋用力撞了他的胸膛一下,然后没头没脑拼命逃开。魔王一声咆哮,扯住满地乱窜的小猪,把她压倒在厚厚的毛毯上,把她的手臂压制在她的头顶,用体重压住挣扎扭动不休的小猪仔。“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魔王的脸色十分阴沉,冰冷的语气掩饰不住凶狠,“一有危险,你就想躲开。你该死的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吗?”艾比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心里一慌,就大喊了起来:“当时我要是不说喜欢你,你就要吃掉我呀!我当然要那么说了啦!…”voldeort很奇怪的微笑着,一口要在艾比的嘴上,吮吸着她稚嫩的嘴唇,也许是因为害怕,她的嘴唇冰冷颤抖,他死死在上面咬了一口,满意地尝到了一丝微咸的血腥味。“这张撒谎的嘴。”他平静的抬头,优美淡红的嘴角挂着一点血丝。艾比吸了一口凉气,她的嘴唇刺痛刺痛的,也尖叫着喊出来了:“难道你就没有骗过人吗?你骗的人里面就没有对你好的吗?…斯莱特林的人谁不骗人?!”——跟他骗人的次数和规模相比,艾比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算是一个圣人。魔王修长的大手一把掐住艾比的脖子,深不见底的眼睛闪着不正常的亮光,好像一只看见猎物的北极狼,他斯文的微笑,慢慢收紧力量,看着女孩呼吸困难的样子,他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女孩的脖颈纤细娇嫩,其实他只要稍微用些力量就可以轻易折断,但他舍不得捏死她;看着她因为恐惧而更加明亮的翠眸,因为呼吸急促而殷红的嘴唇,他突然有些明白:“好漂亮的眼睛。…恐怕你有很多选择吧?不是我也可以。没有我你也能活的很好,是不是?”他羽毛般轻柔的声音中隐含着愤怒,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愤怒了。艾比被他掐住脖子,连脑袋也动不了了,只得被迫和他对视,她惊奇的发现他的眼中升腾出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她在其他地方见过,那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