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这才回过神来,呆呆的:“要说的?…不,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说什么,说我也很想你?别开玩笑了。小花蛇大为着急:“哎呀,小姐,小姐,你怎么可以……您再想想,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艾比看着小花蛇迫切的眼神,心里渐渐定了下来,神智也清醒了。“有的,我有话要说。”她微微俯□子,一字一句地说:“…回去告诉他,…请他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再见他了。…”话一说完,好像不让自己后悔似地,艾比不等瞪大眼睛的小花蛇抗议,就一把提起小蛇用尽力气朝远方扔去,有多远扔多远。卢平终于发现了她的一样,抬起头奇怪地大叫:“艾比,你在干什么啊,躲着不来干活吗?”艾比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轻轻发抖;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她怎么敢这样放肆,她不想活了吗?卢平走过来,正想说她两句,惊讶地发现她眼眶有些微红,奇道:“…你的眼睛怎么了?”艾比心脏剧烈地跳动,胸腔里充满了炽热的气体,脑袋发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风里灰尘进眼睛了。”卢平放心了,又接着问:“对了,你刚才在扔什么啊?扔的那么用力。”艾比轻轻揉了揉眼睛,她心里还是很乱很恐慌,可是口气却出奇的冷静,她对着卢平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一条讨厌的小蛇,吓了我一跳呢…”——她终于知道了,她之所以敢这样,不过是仗着他喜欢她而已。她是个卑鄙的人,她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卢平奇怪地看着艾比,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艾比刚才的微笑有些悲伤。82、负债人与债务人其实事后艾比是很害怕的,而且是越想越害怕,又开始做恶梦,梦见魔王狞笑着向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猪走去,然后啊呜一口咬掉了她的一只小猪蹄。艾比开始回忆以前在老电影里看到过的我党地下人员在被捕后,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誓死不屈服的英勇场面。可是,非但没有任何激励作用,反而让艾比又开始做魔王在刑讯室里审她的噩梦了。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做出决定了,就应该贯彻到底。想当年爱迪生为了试验一种合适的灯丝,足足在实验室里卖力了三年,虽然等级差了很多,但是艾比也是实验室里工作的,所以应该学习伟人的先进事迹。于是艾比决定化恐惧为动力,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她在课堂上的表现现在已经优秀的有些出风头的嫌疑了;在魁地奇练习场上,还是依旧各院色狼不死,队长驱赶不止。艾比不去理他们,现在她渐渐有些喜欢魁地奇了,对于飞行的技巧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飞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客观的来讲,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行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她现在有些理解那些想当飞行员的年轻人了。艾比很讲义气,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甚至在一个天气晴朗温润的日子里带着小蝙蝠一起坐着扫把在天空中飞了一圈。从天空往下看,大黑虎波光粼粼,水色妩媚,禁林就好像一片沉寂的海洋一样,叶涛阵阵,吹着春天的微风,心情别提有多好了。只是回头的时候,艾比发现小蝙蝠脸红的好像番茄,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逼得急了,他就大吼一声“我晕扫把!”小蝙蝠也不容易,他最近要去一趟德姆斯特朗。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药研究工作即将接近尾声,快要出结果了,本来这次他应该自己去的,可是他‘忙’,走不开,所以就差遣魔药方面最出色的斯内普去走一趟了。后来,根据奥兰多提供的独家新闻,艾比他们才知道,是老教授的某个得意门生要来拜访他的授业恩师,所以…向来最喜欢炫耀他桃李满天下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就决定暂时不离开学校了。“你确定吗?哪个学生这么大牌啊?!还要教授等他来?”艾比压低声音问,在图书管里不可以大声的。她很是不安,她最近有些草木皆兵——因为那老教授当年的得意门生里有不少是从事恐怖工作的,其中最要命的一个还是里面的总扛把子。“当然了。是我从拉巴斯坦那里套出话来的,其实啊…就是他的叔叔,老莱斯特兰奇先生,现在他在魔法部是很有影响力。”奥兰多得意洋洋的样子特像个小报记者,因为说话声音有些大了,平斯夫人看了他们这边儿一眼。“啊?!拉巴斯坦还有叔叔?他不是只有哥哥吗?”艾比不是很肯定,她这人除了看推理侦探小说,其他什么小说都不仔细,细节都不知道。“有的。只是早年就离开英国去外面发展了,一直到最近才回来,”奥兰多刻意压低声音,“听说他是个黑巫师,专门研究黑魔法的。”艾比松了口气,黑巫师还是白巫师她到不在意,只要不是魔王大人,就是迷彩的巫师也没有关系啊。“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总是很害怕的样子?”小蝙蝠坐在一旁翻着一本《龙血的新用途》。他一直觉得最近艾比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对了,好像怕人上门追债一样,整天惴惴不安的,前些日子长的肉又都没了,小蝙蝠怪心疼那些肉的——好容易才长出来的肉肉啊。“我不是害怕,”艾比当然否认,义正词严地说:“我只是在担心魁地奇决赛而已,就这几天了,这可是…可是我第一场决赛呢!”奥兰多忍不住笑出来了:“拉倒吧!你会说这句话就证明你没有担心魁地奇。”“怎么啦?!”艾比不满。“因为拉文克劳的追球手前天魔药中毒了。”小蝙蝠龇着牙齿嘲笑艾比,“庞弗雷夫人说她至少得休息一个星期。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吗?十分关心魁地奇比赛的格林大小姐?”艾比翻白眼给他。幽深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华丽的大桌子前面,另一个男人则恭敬地站在旁边,偶尔小心地偷瞄一眼他的主人。“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坐着的男人开口了。可是在旁边站着的人听来,只是在嘶嘶作响而已,他奇怪地看了他的主人一眼,又看了看桌子——桌子上居然有一条小蛇。“呜呜呜,呜呜,主人,主人,我已经尽力了,我…我把话都说清楚了,可,可是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啊!!…呜呜呜,而且她一说完就把我扔了,扔的好远好远,我爬了好几天才爬回来呢!…呜呜呜,主人,您看您看,我的头上还有一个大包呢!”小蛇哭哭啼啼的,还用尾巴尖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仔细一看,上面的确肿肿的。男人听了之后,怒极反笑,冷笑连连,静谧的房间里幽幽回荡着他的冷笑声,显得格外阴森;旁边站着的巫师连头也不敢抬,拼命把呼吸声压低,生怕在这当口惹怒主人,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主人是气极了。男人当然是气极了。在这两个月中,由于他开始把矛头明指向那帮老不死的,所以争斗开始摆上了台面,他每天忙的要命,再加上霍格沃兹被封了,宽出严进,消息出的来却进不去,他甚至还担心那个傻丫头会不会出事。哼!很好,很好,她过的很好。旁边站的男人被主人身上释放出来的戾气几乎刺伤了,吓的连话也不敢说,他本来很想问这周行动是否照旧的。“丹尼尔。”主人突然发话了,他的声音低沉动人,宛如在深夜中敲响的钢琴低音键。“是,主人。”丹尼尔惊了一下,立刻答话。“这周的行动暂停。”“是的,主人。”丹尼尔甚至都没问一句为什么,只是说:“…主人,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