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温挽,谢过爷爷。”温挽不顾身体的虚弱,直接朝着身旁的齐大师跪了下去。说话间还夹带着咳嗽,加之眼角含泪,叫人看了好不怜惜。
齐大师也有子孙,可他没见过被父亲丢去乡下茶庄十年,回来还能初心不变,如此坚韧的孩子了。
他将温挽扶了起来:“你这孩子,也是受苦了,若不是你还是督军未过门的儿媳妇,若不是你那日先行发现了你继母的歹毒,还不知道要受她们多少搓磨。”
齐大师看着温挽,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好像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些。
“这还病着,就好好养着,你读书的事情有督军府给你撑腰,不必再担心了。”齐大师又开口。
温挽点头,十分感激齐大师这次的帮忙。
而她之所以能如此轻易的搭上齐大师这条线,让自己的路顺畅那么多,全是因为她一早就知道齐大师与霍家的关系。
齐大师隐藏的很好,若不是前世督军的葬礼上,齐大师也来了,且哭的十分伤心,加上霍驹行对他恭敬有礼,她也不能猜出来。
“好了,老头子我还有事做,你们年轻人聊吧。”齐大师摆摆手,不等温挽送他,便自行离去了。
等齐大师走。
俞书荣才开口问她:“当初承邺给了你药,你为什么不吃呢?倒不至于成今日这样难受?”
温挽没回答。
俞书荣也不恼,又说:“二少帅如今还在北平那边,回来还要些日子,督军说婚事的事情还需要再等些日子才能商议,不过你放心,不会太久,等你们正式订婚,余州城便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你。”
听到霍驹行,温挽便咬牙切齿,别说是和他订婚,就是见他一下,温挽都嫌恶心。
“好,多谢参谋长。”温挽回答。
俞书荣有些无奈,看着眼前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孩,有些不知措施。
他对于每个人都能侃侃而谈,可这次对上了温挽,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想起对方的救命之恩,他又多说了一句。
“你不必随着别人也这样叫我,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同承邺他们那样叫我书荣就好。”
“还是不了。”温挽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眸子,她甜甜一笑后,再次开口:“多谢你那日送来的东西,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见对方依旧如此,俞书荣倒也不执着,觉得她或许有顾虑,留下一句霍家请的医生会来后,便礼貌道别的离开了。
等人离开,她才有些疲惫似的,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开了两三朵的木棉花发愣。
不知道是齐大师带来的消息令她过于高兴,还是在得知自己还是要与霍驹行订婚后有些难过;在这一瞬,她心中有些莫名的空洞。
“看来温小姐,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承邺站在了客厅门口,此时正倚着门框,好整以暇的看着温挽。
听到霍承邺的声音,她仿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马上脸上便挂起了笑,手撑着头,如同审视般的看着对方,开口:“少帅,您只要不审问犯人;这套军装倒让您穿出了几分西服的味道。”
霍承邺本倚靠着门,此刻直接站直了身子。
过去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怎么?你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二少帅未婚妻,督军府未过门的儿媳妇,这个身份用的可还舒服?”
霍承邺的手劲本就大,加之温挽昨日高烧,此刻还没恢复,此刻被他这样一掐,立马便喘不上气了。
“咳咳。。。。。”温挽用手去掰对方如钳子般的大手。
奈何对方就是不撒手,硬是看着温挽憋出了眼泪,才冷冷开口:“还敢调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