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你可知道常青中学的老师在哪个地方吗?”温挽问她。
芦苇点头,将常青中学的老师所在的地方告知给了温挽;温挽点了点头,脑中一个想法顿时生出,同芦苇耳语了几句后,主仆二人便分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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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氏的清溪院与那个偏厅离得不近,等她走到,多少也让常青中学的老师等了半个小时了。
见偏厅正中央带着眼镜和带着乌帽穿着长衫的男人,邹氏不自觉掐了掐嗓子。
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这位,是常青中学的老师吧?”
男人回头,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随后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张纸;邹氏低头看了眼,和当初要邹雨彤入学时要填写的东西内容一样,她也瞬间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拿起了纸张,都不等常青中学的老师开口,便自己说了起来:“老师;我们挽挽的情况您或许不知道,这孩子自幼体弱,便送去了茶庄养着;前些日子才接回来,平日里也没读过什么书,我知道是齐大师开口要贵校收了挽挽。
可齐大师也是看在老太太生辰,喝多了;加上挽挽知道我家雨彤在常青中学读书,便说什么也要去,这齐大师又一时口快,这才答应了下来。”
说完,邹氏又偷着观察了一下自己对面老师,见对方不为所动,于是又添油加醋道:“我知晓,常青中学向来爱惜人才,可我家挽挽,昨日又同我开口,说不想去了;她是孩子,脸皮薄,只得叫我这个当后母的来做这个坏人。”
对面的老师,似乎是生气了,将邹氏手中的纸张抽走,冷哼一声后,便拂袖而去。
邹氏洗要做足,又装作不舍的追了那老师几步,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勾起唇角,开心自己将温挽的读书的事情彻底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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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转身,兴冲冲带着如菊去准备今晚的家宴。
走时,还不忘骂了温挽一句:“若不是因为这个野丫头,我还不需要铺场做这场家宴。”
如菊也接话:“就是,白便宜了那野丫头。”
许是邹氏听的开心,她也难得的开口:“罢了,这顿好吃好喝,就当补偿这野丫头读书的事情了,晾她没吃过这些山珍海味;如菊你也当小心些,莫要将事情说出去。”
如菊点点头,再三表明后,邹氏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她离去。
等主仆二人彻底走了,温挽才带着人从偏厅的偏房内走出来。
“向老师,方才我继母的话您都听到了吧。”温挽看向身旁的男人,对方此时已经被方才邹氏的话气的脸通红。
“这世间怎有如此恶毒的后母!”向老师感叹,又看向温挽:“孩子你放心,今日的事情,我自会回去同齐大师说明白,同时我给你保证,你定能读的上书。”
说罢,向老师便带着气愤匆匆离去了。
早在她与芦苇在假山分开时,二人便分工明确;温挽先了邹氏一步去了偏厅,表明身份后便将向老师请去了偏房,而芦苇则去借了一身男人衣裳,加之她生的高,头发也不长,戴上帽子和眼镜后,只要不怎么说话,便认不出是个女人。
所以当邹氏到达偏厅时,若她仔细观察些,就能看见芦苇额头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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