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何曾说错?伯伯弟媳的,不该回避着些?”
楚姑姑叹气连连,“祖宗,世子出去厮混,您气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而今公爷禁了世子的足,您也不乐意,一日日里找他的不是,说不得三言两语,又吵了起来,您这是图些什么?”
萧引秀忽地捂着眼哭了起来。
“我能图什么?”她满腹委屈,“虽说禁足这些时日,可姑姑你也看着的,何曾来我房里过夜,日日里都是那个狐狸精房中轮流来,好不容易盼他入门,却又是来找我吵嘴。这日子……,这日子,我也不知图些什么?”
说罢,哭得好不伤心。
楚姑姑也只能唉声叹气,“我的夫人哟,哪个郎君不喜欢柔情蜜意的,倒是您如今脾气越发大了,说来您同世子也是青梅竹马,而今相顾无言,若您这性子再不柔和些,恐怕二人定要越发的疏离。”
萧引秀只顾着哭,也不说话。
一会子霜月进来,看着如此境况,也不敢说话。
挪步到跟前,楚姑姑看她欲言又止,方才问道,“可送到韶华苑去了?”
霜月应了是。
欲言又止,萧引秀拭了眼泪,哽咽道,“要说什么,只管说来。”霜月见状,方才小声说道,“舅老爷家大少夫人、四少夫人也都去了,专门叫奴回来请您也去。”
“哼!”
萧引秀更是气愤,她抹了把眼泪,“你就说我身子不适,吹风头就疼,今儿就不去了。”
霜月有几分无奈,总也不明白世子夫人为何越发不待见四少夫人。
偏偏,四少夫人不同往常,也不像世子房内几个妾侍,就是责打辱骂,全然不在话下。
四公子疼爱四少夫人,平日里妯娌二人少有往来,何况还有两个小郎君的救命恩情在里头,怎地这世子夫人愈发厌恶宋氏,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管楚姑姑如何劝解,萧引秀就是不去。
言语之外,还埋怨了娘家嫂子与弟妹,楚姑姑不敢再引着她说下去,点了助眠的沉香,服侍萧引秀幽幽睡去。
宋观舟这边早已来到正贤阁,裴渐与大舅舅萧宏云正在下象棋,听得宋观舟来,不由得会心一笑,“观舟一来,怕是有求于我,不如舅兄猜一猜,这泼猴所为何事?”
萧宏利摇头,“我哪里知道,守安之女古灵精怪,但应不是来问考题之事儿。”
“那是自然。”
裴渐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叫了进来,宋观舟屈膝给两位长辈行礼问安,刚得了起来二字,宋观舟就笑眯眯看向裴渐,“父亲允我的好酒,可有准备?”
为了酒来?
裴渐与萧宏利四目相对,冁然而笑。
“你竟是惦念为父那几坛子好酒?”
宋观舟点头,“父亲早些时日就应了孩儿,孩儿苦等几月,总是不见父亲召唤,今日兴头正起,正好秦二提来的桂花酒不够吃,我并上来腆着脸儿求父亲赏我些呢。”
如此娇俏,几人能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