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配合无间,立刻上前,“此等谋反之物,二夫人从何得来,却赖在小姐头上?”
沈姚氏懵了,“这、这确实是公主的赏赐,妾身纵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谋反之物乱说啊。”
“放肆!”拂衣冷喝一声,气势大起,“小姐的赏赐皆是金钗一副,玉镯一对,那日让人再三检查,并请沈公公把关,岂会有错?二夫人,小姐信任于你,可你莫不是早就有所图谋,混进别院就是为了偷走玉枕,如今又为了脱罪想了这个法子来糊弄小姐?”
沈姚氏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跪到地上,连连喊冤,“妾身冤枉啊,妾身一介妇人,岂敢与谋反牵扯?又怎敢从公主别院偷走东西?这不是要我的命么?只是这栋这东西确实是公主的赏赐,臣妇从受了赏就没有离过眼,不可能有错的……”
孟流瑾看到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觉得差不多了,就拦住还要说什么的拂衣,从主位上下来。
沈姚氏看到她下来,脸上带着希望,一个劲解释,“公主,妾身绝不敢做那等欺瞒您的事,不然这种要命的关头,岂敢把东西拿出来自投罗网啊。”
孟流瑾停在她三步之外,眉头紧锁,嗓子咳得沙哑,“二夫人,贺礼与嫁妆当时放在另外的屋子里,为了与赏赐之物区分,我还让人在上面封了红纸,二夫人收到赏赐的时候,可看到盒子上有红纸?”
沈姚氏一呆,越发面无血色,“没、没有……可是……”
孟流瑾神色复杂,似想相信她又不敢,“二夫人确定礼盒在你打开之前,没有离开过视线?”
“确定没……”
话还没说完,沈姚氏就是一个激灵,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瞬间激动起来:“不对!妾身那日从别院出来,还没上马车就被一个拿着同样盒子的人撞倒在地,两只盒子一起掉在地上!对,只有那个时候,肯定是那个时候拿错了!”
她紧紧抓着孟流瑾的手,“公主,有人陷害伯府,伯府对皇上和您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求公主救救妾身,救救伯爷。”
皇上这几天的架势,分明是铁了心要铲除墨王,这种时候跟墨王和湛王扯上关系,那就是灭九族的死罪。
现在能救她和伯府的,只有公主了。
孟流瑾眉头紧皱,“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沈姚氏抓住孟流瑾不松手,拂衣往前站了一步,神色冰冷。
沈姚氏连忙松开。
孟流瑾往后退了一步,又似不忍看到她这个样子,最后只好叹了口气。
“罢了。看在夫人之前为我操劳的份上,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我也只能帮你在宫里说几句话,结果如何,还要皇上定论。”
沈姚氏连忙磕头:“多谢公主殿下。”
孟流瑾满意地点头,让拂衣去备车,“为防节外生枝,二夫人拿着东西与我一同进宫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