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哦?”
“是关于公主被刺杀之事。”
为了她被刺杀的事?
孟流瑾眼神一凛,定定看着孟问渊。
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出花来,洗脱他自己的嫌疑。
老皇帝看了孟流瑾一眼,又看向孟问渊,“九皇弟但说无妨。”
孟问渊转身,目光又落在孟流瑾身上,“公主大婚之前,本王送了一份贺礼,公主可收到了?”
孟流瑾裹着北郁沉的披风,身上有了暖意,脑子也更加清晰,“我被刺杀,跟那份贺礼有关?”
“看来公主没有打开锦盒夹层。”孟问渊惋惜地叹了口气。
“本王当日在竹林官道遭遇刺杀,正是被墨王妃所救,之后因为在墨王府中养伤,无意听到墨王谋划刺杀宫变之事,但那时实在伤重不能起身,且不知竹林刺杀是否是墨王之计,便假借送贺礼为由给公主传信,不想公主没有看见,未能阻止此番大错。”
他这么一说完,孟流瑾就实在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提前把告发墨王谋反的信送给她,然后墨王宫变失败,他就算住在墨王府,也能把自己摘个干净。
出卖队友,保全自己,还把责任丢到了她身上,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用得太妙了啊。
不过她早就把东西弄到承南伯府,这一点他肯定没想到。
孟流瑾拢了拢披风,又掩唇咳嗽两声,柔柔弱弱,“原来王爷如此煞费苦心,是流瑾不堪大婚前的繁忙,晕头转向,以致于忽略了礼盒的玄机,枉费了王爷的提醒。”
孟问渊还要说什么,孟流瑾却打断他,“但多亏王爷提醒,让流瑾想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孟问渊立刻问。
孟流瑾也起身,摇摇欲坠,恍若枝头随风欲落的娇花,要不是北郁沉扶了她一把,她可能就站不起来。
孟流瑾站直身子,万分纠结地皱着眉,“湛王说出这些,想来是要证明绝非墨王同党,但王爷的贺礼不知何时失窃,所以王爷是否清白,可能还需要在贺礼找到之后才能确认。”
孟问渊神色一凝,眼里似乎有了冷光,“失窃?”
孟流瑾低垂眼睫,身子颤抖,无辜柔弱,“我当日将贺礼与嫁妆放在一起,后来太忙就没有多查看,以为和嫁妆一起送到了北府。可我这两日查点东西,却发现王爷的贺礼丢失,恐怕有人知道里面的机密,所以趁乱偷走了。”
她说完,又看向皇帝,“还请皇上下令追查贺礼下落,还湛王爷一个清白。”
要是查不出来,孟问渊就别想摆脱和墨王一起谋反的嫌疑,查出来了,就让沈云微跟他翻脸。
孟流瑾觉得她应该感谢孟问渊上赶着给她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让她连沈云微也一起报复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