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郁沉坐到床边,伸出他骨节匀称的手,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然后解她的衣带。
孟流瑾下意识往后缩了下。
北郁沉如玉的指尖扯着雪白的衣带,薄红的唇角竟然扯出一抹笑来。
笑你妹!
孟流瑾满脸通红,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把这归为过去一个月的表演都被他当猴耍看了的愤慨。
她虽然没再动,但脸上羞恼的表情丝毫不落地映在北郁沉墨色的眼睛里。
北郁沉扯开那根衣带,收了笑,低声道:“伤口有些深,不好好换药,会留疤。”
孟流瑾深深低着头,不想再看他。
“好。”
论武力,她肯定打不过他,论脑子,照现在的情形看,她也玩不过他。
所以在能逃跑之前,她还是得好好当他的妻子,不能跟他对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我就想当个卸磨杀驴的渣女。
丞相:驴?
公主(内心):没错,就是你,驴,别碰我衣裳。
第53章
孟流瑾昨晚包的纱布上染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北郁沉把纱布解下来,又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
“伤好之前这只手的动作要小心些,不要再扯到。”
他神态自然,动作也娴熟平稳,好像这种话这种事本来就该他说他做。
明明是当朝丞相,偏偏抢太医的活,要不是柳妃那里热闹,太医只怕得提前告老还乡。
孟流瑾褪下衣裳的肩上肌肤,被他温凉的指尖拂过,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打了个寒噤,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北家?”
宫里又冷又有她不喜欢的人,孟流瑾极其不想在这里养伤。
北郁沉伸手把被子给她往身上拉了拉,细致体贴,“北家太远,我已经让人收拾了相府,等你的伤口再养一天就可以回去。”
从皇宫到北家坐马车要一个时辰,到相府只要两刻钟,这差距肯定是回相府更方便。
而且之前说好只在北家住一个月,等墨王事了就去相府,现在一个月已经过了,墨王也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虽然后面又出了不少事情,但也确实不能一直拖着。
孟流瑾偷瞄着北郁沉垂眸给她上药的样子,“祖母和父亲的意思呢?我都没有跟他们辞行。”
北郁沉把药细细地洒在伤口上,拿来干净的纱布开始包扎,低沉道:“事急从权,那些礼数等你好了再补上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