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慢慢考虑,但墨王谋反已经定音,皇上肯定会在北野朝使团到来之前处置,承南伯府要是……”
“好。”他没有说完,沈云微就吐出这个字。
她不甘心输给一个古人,更不甘心输给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她来自现代的骄傲不允许,她自己也不允许。
“爽快。”孟问渊拂了拂衣袖,“那就请沈小姐在府里等好消息吧。”
这晚本来风清月明,但没过多久就又风起云涌,下起了雨。
孟流瑾怕冷,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把被子往身上裹,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北郁沉从她蜷缩的时候就醒了,然后看着身上的被子被扯走大半,也没有叫醒她,只是起身,把剩下的被子也给她掖到身下。
正好窗外有了响动,有人唤了一声,“大人。”
“嗯。”北郁沉把被子掖好,指尖鬼使神差地拂过她的脸颊,染上一片温凉滑腻。
他心头一动,随即眉头一蹙,捻去那抹微妙,披上衣裳出门,坐到书房的灯下,“何事?”
“湛王出宫见了承南伯府的大小姐。”
……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又是深秋,孟流瑾一起来,就觉得寒气深重。
然后她听说孟问渊上书为沈云微正名,说他当日是先被沈云微所救,然后才被和沈云微一起的墨王妃带回墨王府。
发现墨王谋反之后,他放在贺礼里的密信,也是因为沈云微周旋,才躲过了墨王盘查,送到公主手里。
所以沈云微不可能与墨王勾结谋反,请老皇帝赦免。
大理寺也跟着上奏,说查不到承南伯府和墨王勾结的证据,当日也有人看到沈姚氏被人撞倒,可以证明贺礼被掉包之言非虚。
连刚刚回京的大将军凌子盛也出来作保。
这样一来二去,老皇帝就宣沈云微与承南伯上殿,还提墨王当场对证。
孟流瑾听得很激动,都想亲自去早朝上看戏了,“然后呢?”
拂衣撇撇嘴,“还没审完呢,消息没传回来。”
孟流瑾这就很羡慕北郁沉了,永远在吃瓜第一线,还能看不顺眼就掺和两脚,不用躲在家里等消息。
不过也行吧,沈云微毕竟有女主光环,白舅爷那的证据和墨王一牵扯,就对她也有利,所以沈云微这次多半不会有事,知道了结果,过程就不重要了。
就是谁把白舅爷和墨王牵扯上的,值得推敲。
孟流瑾非常怀疑是北郁沉干的,为了救他的小情-人儿,也或者是帮孟问渊的甩锅收尾。
雨已经停了,孟流瑾披上披风,去找北凌霜。
昨天吃火锅的时候,孟流瑾顺口打听了北府的构造,并且问了北府有没有“升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