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城,城南门口,一个黑脸大汉,作乞丐打扮,衣衫褴褛,蹲在城墙边上,本来不会惹起注意。但此人却抓着一个巨大的肉包子,拼命的啃,脚边还放着一个纸袋,里面放着更多的包子。
这不是别人,正是定远镖局的镖师之一,李子豪。
话说此人也算有点实力,但无奈天生少根筋,并且胃口极大,加上小时候不知受过什么精神方面的创伤,唯独喜爱肉包子,包子从不离身。按乔鹿鸣腹黑的心理,曾经就是怀疑这李子豪在幼年时期被卖包子的大婶猥亵过,所以只有包子能让他心情平静。
本来以他的武功和当镖师的经历,混个镖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在早年当趟子手的时候,被窃贼用十个肉包子骗离镖车,导致那趟镖被劫。
那次的事情,让李子豪差点被大当家扫地出门,但李子豪找了他二大爷的姑妈的侄子的四叔公来和大当家求情,刚好这个四叔公用一个烙饼救济过年轻时穷困潦倒的大当家,所以大当家给了四叔公一个面子,留下了李子豪。
但也就那样,李子豪十岁入行,在定远镖局混了二十年,也只是个镖师,还只是个负责后勤保障的镖师,后勤,也就是打下手,专门走在行镖镖头前头,为行镖镖头打点住房,食宿,事后又为镖头擦屁股的人。
乔鹿鸣行镖速度无人能及,加上担心这货肉包子事件重演,所以加入定远镖局两年,也没和李子豪打过交道,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所以看见蹲在城门口的李子豪时,乔鹿鸣嘴角微微一笑,成与不成,就看此人了。
乔鹿鸣现在打扮成一个卖烧饼的摊贩,打量了下四周,发现除了一个李子豪,大概还有十几个定远镖局的人躲在暗处,时不时的张望着,至于乔鹿鸣没发现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乔鹿鸣小心往回撤,转进一条巷子,找到一个卖陶罐的摊主,走上前去,说道:“老板,陶罐几文钱一个?”
陶罐摊主听有人叫老板,不由心生欢喜,展露笑容,因为平时别人都叫他卖陶罐的,直接一点的直接就叫他喂。所以他很开心的回答道:“一文钱一个,您要几个?”
“我不买,就请你办点事!”乔鹿鸣说道。
“去去去,老子一天十几文上下,没空搭理!”这人有毛病吧?不买你问毛问?吃饱撑着,消遣自己来的吧?
“我给你五十文,就办一件事!”乔鹿鸣掏出一串铜钱。
“这位爷,一件事五十文,难道是要我去干伤天害理的事?亦或是只是消遣我去干,事后不付钱?再说,我这一地的陶罐金贵着呢,事关我一年的收入啊,我走开了,万一给人拿了一个两个,我这一年都不安生的。”陶罐摊主开始滔滔不绝!
“我先给你四十文,当买下所有的陶罐,你尽管办事,后头我再给你十文,陶罐我一个不拿!”乔鹿鸣咬牙,你一文钱一个陶罐,还事关一年的收入,要不是事情紧急,一拳弄趴你,看着那么老实,心怎么就那么黑呢?好好一个百姓,学什么当官的?
“成,给钱!”陶罐摊主手一伸!
妈蛋,刚才还护犊子一样护着这些陶罐,一转眼就把孩子卖了,乔鹿鸣给了陶罐摊主四十文钱,说道:“最好不要食言,拿钱不办事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乔鹿鸣拿起一个陶罐,右手伸出一根食指,猛的一戳,陶罐上立马出现一个整齐的洞。陶罐摊主心里一震,看来是武林高手,不但知道自己想拿了钱就跑路,这一手的大力金刚指的造诣可谓不一般,要知道打破陶罐容易,弄出个洞不容易啊!
陶罐摊主连忙摇手说道:“您看您说的哪里话,我在蓬莱城那是有信誉的,您打听一下,谁不知我陶二罐向来是快马一鞭,绝不食言的人啊!”
陶二罐?难道是个罐户?祖传的?不然那个缺心眼的父母会给孩子取这么个倒霉催的,呃,不错的名字!乔鹿鸣愣了好一会,然后才把钱交给陶二罐,说道:“我需要你去找一个人,说有人请他吃五十个肉包子,然后把他带到这条巷子来!”
“肉包子?五十个?万一他真的要我买怎么办?要不你再给我二十文买包子的钱,保险一点!”陶二罐怀疑,你一个卖烧饼的,让我去请人吃肉包子?怎么闻都是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乔鹿鸣拿起另一个陶罐,手指一戳,又一个洞,冷冷的看着陶二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