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人再提起,反正都已经这样的又何必再旧事重提呢?
容妍的妈妈应该是怨恨他们的吧……楚珩应该是无奈的吧,那么……容寅呢?可能是愧疚的吧。
三家的恩恩怨怨这么多年了,也该淡了散了!
何必因为一辈人的事儿去牵扯到其他人?
“这是容妍她妈妈让我交给你的。”容寅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封信,娟秀的字体是她的标志,他又怎么能想得到如此温婉的一个女人狠起来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连女儿都不见……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主动找来,只是因为从容妍外婆那里听到了关于容妍的事情,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
“成全他们。”
话毕,转身就走,没有半点停留,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容寅却无力挽留,他错了,大错特错。
楚江拿起信件,展开时却发现这是写给两个人的信,一个人是他,而另一个人是他的父亲楚珩。
“世易时移,各自安好。”这是容妍母亲给楚珩信件里的最后一句话。
纵然曾经有过太多纠葛,纵然那么相爱,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一切都应该归于尘土,不再重提,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孩子们的事情本就应该他们自己解决,再插手的话,也就没有道理了。
“欠她的太多,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望往后的日子里,你能护她周全。”这是容妍的母亲写给楚江的信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没有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她没有办法背负着那些东西去爱容妍,只想她能安好,只想她能找到一个足够爱她的人,这就够了。
这是母亲对未来女婿的嘱托,也是对女儿无奈的爱。
良久,楚江收起了信,再度抬眸时容寅已经起身:“这是她妈妈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把她交给你,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心。”
容妍抱着白葡萄酒跑回来的时候,只剩下楚江一个人了。
“咦?我爸爸呢?”
“伯父他走了,有些急事儿要处理……”楚江接过她手里的酒
显然容妍有点不太高兴:“他才刚来啊……”
楚江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过两天我们去一趟你家吧。”
“恩?”容妍眨巴着眼睛,没搞懂他什么意思:“干什么啊?”
“上门提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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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谁来了?”
楚江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发现饭桌上多了个人,就是今天中午说自己不来的那个人……
“还是莫老大有本事!”楚江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到齐宣身边:“今天不待在你那统令部了?”
齐宣拎开他搭在肩膀上的胳膊:“贺帅去统令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