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按下电梯到负楼,前两日在医院爬楼梯带来的酸痛灌注双腿,走起路来非常不自在。
她打开车门,放慢动作坐进去,稍显夸张。
李玩看不过眼,“我说了昨晚帮你按,你又说不要。”
“当然不要,已经很酸痛了,再按下去简直要命。”
“昨晚忍痛一会今天就不用痛了。”
“让它慢慢痛吧,反正总会有好的那天。”
疲倦降临,谁都没有再说话,车内一时静谧,钟绿打了一个哈欠,安心效果已经显现。
到病房时杨旗和钟许正要离开,见到他们进来,她面上笑笑算是打过招呼,走出门前时凑近钟绿耳边顺口一句,“我交完班先走了。”
钟绿扬扬嘴角,钟许在,她也有心要同杨旗更亲密些,“注意安全,你一个人走?”那人看起来并无离开打算。
“嗯,司机在楼下。”
“到家时告诉我。”
其实是人与人之间最正常不过的关心问候,落在全程在旁边充当空白背景板的那两个男人眼里,又是一场暗藏某些意味的大戏。
钟绿没待太久便走了,钟堂意识恢复,接下来交由时间,她留下也是浪费时间精力帮不上什么。
意识到这点便可确认她已经走出先前那种惊慌情绪,开始逐渐恢复理智。
“我父母想过来探望。”
“好意心领了。”钟绿拒绝他。
想来的早就来了,哪用得着要她应许,明显只是李玩个人的想法,钟绿免得卖人情。
他和她在观念上分歧严重,李玩总想要她和他身边的事物多接触,钟绿不明白这是一种出于什么的考虑,可能是他觉得这样会给她安全感?
但她只对他个人存在兴趣去了解,爱屋及乌对她是没有意义的。
钟绿见他不答话,转头盯住他的脸超过六十秒都没给反应,她转题搭话。
“你好像不认识杨旗?可是她和邵觉是朋友呀,那你们。。。。”
“我不想说她。”
李玩转头递来一个不善的眼神,刚刚两人见面说悄悄话还不够,分开还要积极和他谈论重温,这种待遇连他都未曾有。
“你对人家有偏见,”钟绿分析完他面部表情下定论,“不过也奇怪,照这个道理,你对我应该也有。”
“为什么?”
“我和她差不多,我以前就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