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也是这么说的,还给她塞了个口罩。她不习惯脸上蒙着东西,揣着没戴。
“我知道你没事,可是发烧咳嗽多难受,吃点药才好受一些。”
“我不去。”
“……”她盯着他看了又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个烧得有些糊涂了,他这会儿完全像个使小性子的小孩儿。
到了教学楼下面,徐渡一会儿也下楼来,拿着廖时叙的包,顺路把两人送上车。
车后座,问清后上车,廖时叙靠着左侧的车门坐,离她远远的。
问清报了地址,车子上路。
廖时叙打了两个冷战,问司机开了空调,车里逐渐暖和起来。廖时叙头脑昏沉,靠着椅背就开始打瞌睡。问清接了个电话,是秦眉打来的,问他俩到哪儿了,又问了廖时叙的情况。
“他烧糊涂了,睡着了。”
“我没睡着。”
他强撑着把眼皮睁开看她,她眨了眨眼,挤了个干巴巴的笑容。她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说完那话,廖时叙眼皮又撑不住了,只得闭上眼。
“问清,我还是有点冷。”他嗓音变得沙哑,鼻音也很重。早知道会拖成这样,就应该早点去医院看看,吃点药睡一觉,没准早就好了。
她探了探他的手,跟额头一样烫。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羽绒服,干脆地把外衣脱下来给他盖上。
“很快就到。”她把衣服的毛领子往下压了压,一面钻到他脖子里,手突然被他反手抓住。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她一跳。
因为发烧,他的手心很热,包着她的手指,暖融融的,暖得发烫。
他闭着眼,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串话,问清又是担心,又觉得好笑,凑过去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过程中能量守恒,q=gl2&……跟你讲你又不听,还怪我。”
她听了个大概,那都什么时候的题了,他还记得,重点是,他还委屈上了。她听不懂就生气,是她不对,没想到这么记仇,说胡话都在抱怨,清醒的时候怎么一个字不说。
他消停了一小会儿,突然又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你别喜欢吴彦祖行不行?”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俩,说:“烧得很重啊,这胡话说的都不停嘴了。”
问清嗯嗯啊啊地应声,一边纳了闷了,他让谁别喜欢吴彦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