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为什么是你!”萧莫难以置信的看着迷姿,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我从未想过是你做的。”从母后中毒到现在十日有余,虽然不止一个人告诉过萧莫,迷姿有很大嫌疑。可是他从未怀疑过迷姿,不全是因为愧疚之情,还有他是真的,真的喜欢迷姿。
迷姿淡笑,“是吗,可事实就是如此,好吧,我承认是我做的。”迷姿抬头看着萧莫,那勾魂夺魄的眼神不再存在,取而代之是无奈的双眸。
萧莫缓缓摇头,“不,我不相信是你。”
“想知道皇后是如何中毒的吗?”迷姿敢保证,她下毒的手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萧莫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想听。”他打心里不相信,迷姿会下毒毒害自己的娘亲,更不相信迷姿会这样对他。
“还记得我教了皇后一套热身的运动吗?”迷姿忽然浅笑道,“运动在某些时候是极其好的,可运动也是要分时间的。皇后之前是跳舞热身,可之后我教皇后的却是另外一套相生相克的剑舞。若是皇后单独舞一曲,或许还不会中毒。可皇后偏生贪心,每日两种舞蹈一种不落,那睡美人渐渐侵入体内,积累到了一定的时间,十日便会毒发身亡。”
“哈哈!”萧莫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迷姿,念在你我旧情一场,你交出解药,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的。”
迷姿连连冷笑,“难道你都不奇怪,我为何要下毒毒害皇后,我的毒药从何而来,我的目的是什么?”她想了千百种被萧莫发现之后的对策,可是万万没想到,萧莫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描过去。
萧莫转身背对着迷姿,“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弄清楚。只要你拿出解药,这件事我便当做没发生过。”萧莫将手伸到背后,“拿出解药来。”
看着萧莫那指节分明,宽大有力的手掌,迷姿多想像从前一般毫无顾忌的抓伤萧莫的手。“对不起,我没有解药。”那睡美人那是无解之药,就算有解药,陈皇也不会给她。
“你!”萧莫转身,怒从中来,“迷姿,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你知道我从前怎样吗?”迷姿抬头看向萧莫,冷笑道,“我从前是丞相之女,我爹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我弟弟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我小姨是一国之后。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说我从前是怎样的。”
萧莫一愣,迷姿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起从前的事,正疑心迷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忽然听见迷姿道:“不过还好,我遇见了皇上,一切的苦难和折磨都过去了。他许我衣食无忧,给我荣华富贵,我和从前的我一般无二,而且身份比以前更加珍贵。”迷姿大笑起来,“看,我如今是陈国公主,还是夜国太子妃,比从前的身份不知好了多少倍。”
萧莫听得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揉揉自己的眼睛,“我是不是眼花了。”在他心目之中,迷姿虽然出生豪门,可却从未贪图过这些荣华富贵,不然当初她怎么会下嫁安霁那厮。如果贪图荣华富贵,早在陈国太子给迷姿示好的时候,迷姿便应该攀上去了。
“你没眼花,也没耳聋。”迷姿冷冷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和亲到你夜国,小岛之上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若不是陈皇许诺给我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银珠宝,我是万万不会和亲于你的。”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萧莫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一定是在做梦,一定还没从梦中醒来,而且还做了这般噩梦,真是奇怪。
迷姿忽然起身狠狠地掌掴了萧莫一掌,“你清醒一点吧,若不是你是太子,就算你再帅再好,我也是不会嫁给你的。”
“够了!”萧莫一下子将迷姿扑倒在地上,迷姿整个人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
看着萧莫终于发怒,迷姿的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冷声道:“十日之期已到,皇后娘娘今日便会暴毙,我可提前告诉你了,还不去准备棺材。”
“闭嘴!”萧莫一把捂住迷姿的嘴,“我不会让母后死的,有我在,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母后死去。”
“是吗?”迷姿扬起嘴角,看着萧莫那一脸愤怒,“太子殿下可否要和我打赌,看皇后今日会不会暴毙而死?”
萧莫从迷姿身上缓缓站起来,“那你一定输。”出门之后,看着站在门外的青石,无力哀叹一声:“你猜对了。”都说女人的直觉最是可怕,他直到今日才知道,女人的直觉竟然可以准确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