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子,费娇娇也就没有了顾忌,说实话,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敢顾忌,脱了靴子,首先闻了闻床上的被褥,好,不像是有人用过的,还有有一丝丝cháo湿的气味。
费娇娇顾不得许多,现在浑身就跟散了架子一样,她只想躺着
躺在床上的费娇娇自嘲的想,原来洁癖也是要分环境的,在这种地方,再讲究的人,也不会有心思去顾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头子看了一会儿费娇娇,见她假装睡觉,不理自己,轻哼了一
声,不再理会她,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返身折回来,隔空点了她的穴道。
费娇娇不能动弹,嘴还是能用的:&ldo;老头子,为何点了我的穴道,我保证不跑还不行吗?&rdo;
老头子压根而不看他在房间里得意洋洋地踱着方步说道:&ldo;有人跟我说了,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这张嘴,你太能言善瓣,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你放心,我六指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如果不是看在朋友的面上,就算再加五千两金子,我也不会管你们的狗屁闲事。&rdo;
费娇娇心里琢磨,这句话好耳熟,她好像跟谁说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ldo;胖子,别乱喊乱叫,我出去一趟,天亮回来,说好了,等天亮了,你要给我做好吃的。&rdo;
费娇娇点点头,表示答应,这人还是不放心,万一费娇娇叫嚷起来,可就麻烦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是点了费娇娇的哑穴。
哑穴是人体的命门,更是命门中的重中之重,所以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轻易不会点人哑穴。
熬着熬着,费娇娇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翌日清晨,阳光穿过窗棂的时候,费娇娇睁开了眼睛。
只听窗外的树上,鸟儿自由自在,欢快的叫着,跳跃着。
而她,则又一次成为了笼中的鸟儿,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人救她。
费娇娇叹了口气,为何一个人都不出现呢?
费娇娇静静等待着老人的出现,如没有料错,他应该是寻找鸡爪去了,也曾听过一些江湖传言,只是这老头,到底是谁,她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半点印象。
忍了一夜,费娇娇有些急了,难道想让她和初阳一样么?
这个人,到底有何企图?
这人推门进来,看到费娇娇涨红着脸躺在床上,笑道:&ldo;怎么样啊,这一晚上不好受吧,别着急,如果你今天听话,我就不给你点穴了。&rdo;
还要关着,费娇娇虽然很想张口骂他,但是被点住的穴道解不开,只有瞪眼着急的份。
看着她的神情不对,那人终于有所醒悟,给费娇娇点开了穴道。
全身上下都能动了,只是浑身疼得厉害。
&ldo;我要出去。&rdo;费娇娇不好意思提她要出去的目的。
老头儿笑了笑,开了门。
他走在前面,费娇娇走在后面,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费娇娇觉得有些晃眼,下雪之后的大晴天,阳光照在雪上,反she出来的光,让人看的眼前发黑。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而且,还是茅糙房。
来到院子的西北角,老头指了指茅厕,示意费娇娇进去,并提醒她道:&ldo;里面东西是全的,要快一点,不许逃跑。&rdo;
费娇娇心道,我就是想逃跑,也逃不走啊,一没武功,打不过老头,二没有轻功,飞不起来。
从茅厕出来,费娇娇四下张望,院子里好象没有水井。
&ldo;不用看了,屋里有热水,先进去吧。&rdo;
这个老头子,就好象会读心术,费娇娇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她都一清二楚。
进了房间,洗漱完毕,老头子说道:&ldo;去,给我做饭,做好饭,再给我做鸡爪子,我今天要吃到两种口味的鸡爪子。&rdo;
费娇娇淡淡道:&ldo;那里有那么多的鸡爪子?&rdo;
&ldo;有,你睡着了,我到山上抓了三十几只野鸡,足够做鸡爪子了。&rdo;那人说得轻描淡写,费娇娇听的却是心惊肉跳。
这人深更半夜的进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居然抓到三十几只鸡,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如果不能和这个老头做朋友,凭着他高深莫测的武功,自己只能做一辈子阶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