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他打断她的话,一贯冷静的俊颜出现了一抹愠色,“杜某只想与一人白首不相离。”
“只想和一人白首不相离,是么。”她玩味地重复着他的话,接着眯起那对迷离又魅惑的美眸,“杜公子真是痴情呀。”
“……”
“可惜主子的命令我不能违抗,所以我只能……”她边说边衣袂飘飘地走近苦苦硬撑着的他,然后,再一次地靠向他发烫的身子。
“将你抢过来了。”
***
诗会结束,神乐真弥才不紧不慢地走向书院的厢房。
尽管心里已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杜绝不堪的一幕,但他不想表现得太过着急。
就像等待享受美味佳肴一样,他愿意等,他要慢慢、细细品尝那个男人清醒后的痛苦。
因此,等到诗会结束,他料想婉儿那边也差不多办完正事了,他这才慢悠悠地前往事先安排的厢房。
可刚走到厢房门口,神乐真弥就愣住了。
“你怎么会站在这儿?”
他问着站在门口的婉儿,皱着眉看着她身上的男装。
而看到神乐真弥,婉儿似乎比他还惊讶:“少爷,你怎么……”
“什么我怎么了?”他不解地望着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婉儿,“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你的衣服呢?”
“少爷不是你让奴婢和你换的衣服吗?”
婉儿的话令神乐真弥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我让你和我换的衣服?”听到这儿,神乐真弥就不只是变了脸色,他伸手拽起婉儿的衣襟,语气不耐地逼问,“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的人走后,奴婢…我刚将杜公子扶上榻,你就领着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
“戴面具的男人……”
“嗯,那个男人说你要和奴婢换衣服,换完衣服奴婢就被赶出来了。”婉儿照实道。
“所以现在……”神乐真弥的脸色沉得可怕,“屋子里是‘我’和杜绝?”
“不然你觉得还会有小的我吗,小少爷?”一个语带轻嘲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神乐真弥闻声望去,只看见半张脸戴着面具的男人从回廊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黄雀。”
听到神乐真弥准确无误地喊出自己的名字,黄雀故作夸张地朝他弯腰行礼:“小少爷还记得小的名字,小的深感荣幸呀。”
“阿姐她…姐姐她在屋子里?”他其实不必问的,因为除了她,这世上没有人能伪装得和他如此相像。
可他想听到一个答案,谁告诉他都可以。
而黄雀也确实满足了他。
“是呀,你的姐姐现在正在屋里和她的爱人相亲相爱呢。”黄雀火上浇油般地促狭道,“小的建议你不要进去打扰比较好。”
“她…是怎么知道的?”阿姐她为什么会发现他的算计。
黄雀不答反问:“小少爷你觉得你有什么事是能瞒过你姐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