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大的衣服容易刮到可达鸭的竹条骨架。
白村一蹲下,设计合理的可达鸭身首合一。
迹部忍不住笑了。
到底为什么做这么可爱又羞耻的事情表情那么正经!
白村严肃的视死如归。
&ldo;介绍一下在下的身份。&rdo;
&ldo;我是流浪已久的可达鸭武士。&rdo;
武士……迹部看到了黄了吧唧的可达鸭除了脑袋上的三根黑色呆毛只有翅膀下有一条黑色的状似木刀的竹条。象征性的在另一边翅膀绑了个小包袱。
&ldo;在下以前也是有伙伴的。&rdo;白村摆出惆怅的表情,&ldo;但是有一次,他拧不开瓶盖。&rdo;
迹部认真听着。
&ldo;渴死了,被自然选择淘汰了。&rdo;
迹部微笑。
&ldo;后来在下再遇见拧不开瓶盖的人都会帮他拧开。有时我会拿走他的瓶盖,有时候不会。&rdo;
&ldo;猜猜为什么?&rdo;
&ldo;嗯……好人就不拿走,坏人就拿走吗?&rdo;
&ldo;不。&rdo;白村失望又得意,&ldo;有&lso;再来一瓶&rso;就拿走,没有就拧回去!&rdo;
迹部十分配合的轻笑出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稀里哗啦的雨声配合着天边沉闷的雷声,秋雨的清寂寒凉落在东京都的大街小巷。
被这样的雨包围着,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两人,会有一瞬产生天地间只有对方的,错觉。
就这样,一段单口相声说完,他们已经完全和解了。
&ldo;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rdo;迹部表情淡淡的,心中还是很沉重。
他走过去扶起蹲久了已经麻爪了的少年,少年的指尖有洗不掉的颜料痕迹,手修长柔软却没什么肉,完全是一双艺术家的手。
这样的小身子骨怎么混黑啊。
少年迈出可达鸭肚子还有点困难,迹部一手握着他单薄的肩膀,一手拉着他的手,等他缓解腿麻。
&ldo;迹部。&rdo;
&ldo;啊嗯?&rdo;
迹部望着他,他黑色的瞳仁好像黑巧克力浓浆,专注又温柔,传达着他的意志。
&ldo;我绝对不会有事。&rdo;
好像专门回应他的担忧一样。
&ldo;混这行的如果真出事也挨不到告诉你。&rdo;
&ldo;……&rdo;
当本大爷没想。
你是在告诉我出事就是个死,本大爷担忧的太轻了吗?
天,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忍了忍还是没撒手。
白村笑了。
迹部被那双揶揄的盈盈笑眼看着,本该更气的,却莫名消了火。
&ldo;本大爷想起来了,你得叫哥哥!&rdo;
迹部觉得自己扳回一成。
白村很干脆:&ldo;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