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箐没等顾妍妍再问,自己已经开始抽抽噎噎的说了。
“我家祖籍是鹤城,小时候父亲带着我们家外出做生意,可惜染上了赌瘾,欠下很多银子。
父亲便将家里的家产全部变卖,多余的银子又拿去赌……”
清箐眼泪流了出来,她擦掉继续道:“母亲为了养活我和哥哥,便起早贪黑的给一家大户人家做事,却……”
清箐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却被那家人的老爷看中,要侮辱我娘。”
清箐又随意擦了下脸,眼睛里的恨意怎么也压不住:“我娘自然誓死不从,拿了花瓶砸了人,跑回了家。”
“父亲知道后揪着我娘的衣领送去了那个人的家,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我娘了……”
顾妍妍心里是同情的,十有八九是卖了,说不定现在的草都长了一尺高了。
哭了好一会,清箐眼泪终于止住:“我和哥哥天天蹲在那家人的旁边,过了好久,他家有个老仆人实在看不下去才告诉我们,我娘回不来了……”
“之后哥哥做着一些零工来养活我,我也绣些花,做些小东西拿去卖。日子虽然艰苦,但至少能填饱肚子。”
“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那天那个人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叫我们收拾东西要马上出城。”
“我和哥哥本来不愿意,可是他就打哥哥,后来我抱着哥哥求饶,同意跟他走这才作罢。”
清箐眼神空洞洞的:“没想到到了这里,遇上山匪要银子,可是我们哪里还有钱?呵呵……我父亲居然把我抵在了这里,给哥哥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使不上力气还昏昏沉沉的。”
清箐像是想要发泄一般:“他根本不配为人夫,为人父!卖妻卖女!根本就不配……不配做人!!”
说完清箐又哭了起来。
顾妍妍没有安慰,她知道清箐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不然会留下心病。就像她一样……
等清箐哭够了,她红着眼睛对顾妍妍说:“我愿意伺候公子!公子放心,我没有脏,虽然被掳到这里有一段时日,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真的没有碰过我!”
顾妍妍:“那个,我……”
清箐平静了一下又说:“只要公子能帮我找到哥哥,并且给我哥哥一笔银子让他好过下半辈子,我就一辈子伺候公子!”
顾妍妍叹口气:“罢了,反正我身边也缺一个女人,不过你得想清楚了,我的名声可不大好,你跟在我身边将来可能嫁不了良人!”
清箐眼神坚定,忙给顾妍妍跪下道:“我这辈子就是公子的,绝不会有嫁给别人的想法!”
顾妍妍由她跪着,对她说:“有些事我还是要给你说明白,我现在的名字叫顾子恒,人都称我顾二少,在外我习惯叫自己小爷,我名声不好,喜欢喝花酒,调戏花娘,对外就是一纨绔子弟,懂!?”
清箐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请二爷明言!”
顾妍妍扶额,二爷??什么东西??
“叫我二少!”
清箐乖巧的叫:“二少。”
顾妍妍很满意:“我需要一个女子在我身边,当然我不会碰你。顶多在外人面前就是逢场作戏一样!”
清箐忧愁道:“可是二少看不起我?”
顾妍妍忙道:“不,当然不是……只是,我做不了……”
清箐睁着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顾妍妍知道清箐误会了,可是也没打算解释,先用着看看为人如何,到时候再说吧。
顾妍妍:“现在你明白了?”
清箐:“明白,我定不会让别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