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逛逛。”司凛望着无比恭敬的艾维斯,分辨不清脸上的神色。
他换了一身行头,衬衫下摆扎进劲瘦的腰下,肩头绣了繁复细密的花纹,隐隐辨认出蔷薇的姿态。
艾维斯心下忐忑,不明白司凛突然来到这里的目的,难不成最近动作太过频繁引起司凛的怀疑了吗。
他不敢多做揣测,专心提起精神担心说错话:“您突然到访,我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篓子。”
艾维斯担任中校,本来新兵营的事情于他而言算越级管辖,但下属的少尉临时出差,他才得以有借口过问。
司凛微笑:“你做的很好。”
艾维斯吃不准司凛有没有在敲打他,只好用笑容应对。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司凛挪开视线,艾维斯有些小心思他当然清楚,只要不踩在军队的原则上,他可以充耳不闻。
新兵们朝气蓬勃,哪怕哼哧哼哧累得不行,仍然可以见识到的身体里散发的生机勃勃的生命力。
恰好,一个步伐舒展但动用全部面部肌肉表明自己真的很累的漂亮小咸鱼引起他的注意力。
他似乎不堪重负一般脚步踉踉跄跄,实则极有章法控制在舒适的范围内。皱起眉头和旁边的同伴哀叹背上的东西太重了,实际上按照肩膀的倾斜程度和磨损程度,包裹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再多瞧上几眼,灰蓝色如同阴天的海的眼睛和昨天晚上月光下的那双眼不谋而合。
小骗子。
司凛一边闪过这个称呼一边收回目光,回到和艾维斯的对话里,脚步微动,恰好挡住艾维斯肯能看见时周的视线。
艾维斯屏气询问:“元帅,您在看什么?”
司凛平淡:“有一只鹰飞过了。”
似而非似的话,艾维斯听懂司凛不欲自己擅自过问他的行为,沉默地继续低头,暗中皱了眉:要马上告诉珀西商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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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当今掌权的皇帝年事已高,老皇帝撑着身体慢慢熬,衰老如同树皮的脸上时常写满疲惫。
珀西无声地整理完卷宗退出房间,小声同王室总管透露陛下安寝的消息。两者交换了眼色,总管笑盈盈地请走他。
宫廷的琉璃瓦反射阳光的彩虹色调,珀西的靴子踩在长廊地板上铿锵有力。
不远处的人影逐渐清晰,紫衣飘逸,高贵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