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茅屋周围都种了很多花草,乐梅溪看得出都是些常用的草药。
茅屋外围着一个很宽敞的篱笆,从篱笆外可以看到院子里有很多木架,上面用簸箕摆放了不少晒干的草药,这幅模样倒是与同阿楚姑娘家的院子有些相像。
但听李家二郎在篱笆外喊道:“奕姐姐,藤伯叫我领了几个人来。”
他的话落音没过多久,茅屋里的门就开了。
乐梅溪看得分明,一名双十年华的女子从里面走出,她身上着一袭素衣,一头乌色的头发仅用一支发簪盘在脑后,眉如远黛,眸含秋光泛凉,确确实实是一个脱俗的佳人。
走近了时,乐梅溪才发现她眉间原来有颗美人痣,这颗红痣点在光洁的额上眉心处,让那张脸看起来更多了几分飘渺若仙之气。
她信步走来,步履轻漫,素衣如纱,端得气质脱尘,只是一张清丽的脸上面无表情。
篱笆门打开的时候,女子看了看来人也不让开,只端正的站在篱笆门里开口道:“先师已经故去,请问还有何事?”
她的话里不带什么情绪,听起来冰冰凉凉的,让人生出一份寒意与疏远。
乐梅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奕大夫会是这样年轻的一个女子,她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了她数眼,心里既是好奇又是有些莫名的胆怯。
这点胆怯,还是因为这个奕大夫看起来凉飕飕的眼神,那双眼眸好似望穿秋水的剔透,让人有种被洞穿的错觉。
季管家似乎顿了顿,看向奕大夫的神情似乎有些惊讶,只听他道:“既然周大夫已经故去,还请奕姑娘能随我们去看看我家公子的伤。”
说到这里季管家向眼前的女子一拜道:“我家公子伤情严重,还请奕姑娘有好生之得,莫要拒绝。”
季管家看着她,目光殷切,但这女子却淡淡瞥了一眼道:“不去。”
季管家以为她是怕很远,于是又解释道:“姑娘,我家公子就在村外不远处,姑娘走一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奕姑娘继续一摇头生冷道:“没兴趣。”
季管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乐梅溪听完他们的对话,也不由对这姓奕的女子不愿应诊感到奇怪,她这样还能称为一个大夫吗?
“为什么?”,这句压在乐梅溪心头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时,却并不让她感到后悔:“大夫的职责不是救死扶伤吗?为何不愿意去救人?”
那女子凉飕飕的眼眸扫过乐梅溪,让她莫名一颤。
但这个女子没有反驳或者是解释什么,她一把关上篱笆门,又向茅屋里走去。
季管家在篱笆外连着唤了好几声奕姑娘,但她却像是没有听见般毫不理会。
目睹这一切站在一旁的李家二郎说道:“这位叔伯你还是不要再唤了,奕姐姐不能离开村子的。”
这句话让季管家和乐梅溪都是不解,季管家看着李家二郎问道:“小兄弟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李家二郎皱了皱他稚嫩的眉头,似有些苦恼:“告诉了你们也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