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梅溪还没有想清楚关键时,顾清络已经拉着乐梅溪坐上了马车。
乐梅溪奇怪的问道顾清络:“我们就这样走了?”
顾清络抬起清亮如玉的眼眸看着乐梅溪,薄而红的嘴角似有些许笑意:“你还想着他和我们一块?他不过想我告诉他他要找到东西在哪罢了。”
他的目光清润如墨,望着人时,便倒映着他人的影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乐梅溪躲闪着他的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那你又为什么知道那个阵法要从正西方向突破?”,顾清络双眸此刻像是要看透乐梅溪的灵魂一般,透着一股锐利无比的力度。
“我猜的。”,乐梅溪心虚的回答道。
“那我也是猜的”,顾清络蓦然收回目光,望着马车外的夜色淡淡说道。
话说完,顾清络也不管身上的伤,他扬起马鞭驾起马车,马蹄踏踏,很快就向远处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还染着夜的颜色,月光依旧倾洒在官道的四野,静默于这茫茫夜色,点亮行往远处的迷途。
树下,身着玄衣长身玉立的君赫并没有管身上还在流血的伤,他从顾清络所指的马匹上拿出一个雕着花纹的方形盒子,慢慢打开,借着月光,他伸手拿出盒子里的物件,敛着剑眉仔细打量,如果乐梅溪此时在这里定然会大声叫出来,因为君赫现在手上所拿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把枪……
天亮的时候,马车已经到达了幽州。
到达幽州后,也就意味着郑州快到了。
顾清络把马车停在僻静的地方,一把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乐梅溪是被一阵瓶瓶罐罐的碰撞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顾清络脱了青衫,里衣一半褪下。
乐梅溪抬眼看去时,就见顾清络一半白皙光润的肩头露在外面,一只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胳膊正在摆弄着瓶罐。
如果忽略他肩上和手臂上的伤,乐梅溪想这绝对是一副美男半宽衣图。
墨发松散下来,如上等的绸缎披在身上,此刻眉目低垂的他,眼眸半掩着清泠如月的光华,浓而黑的睫毛轻颤,薄而殷红的唇轻抿,勾起一道完美弧线。
他的下巴光润,肤色白皙透明,真真是眉目如画。
“你……!!”,乐梅溪慌乱的移开眼,低下头,脸有些发烫。
“嗯?”,闻言的顾清络抬眼看去,见乐梅溪一副慌乱不已的神色,不由好笑道:“你一个男子,难不成还因为见了我的肩膀手臂而感到难为情?这幅模样还真同个扭捏的女子一般。”
乐梅溪咽咽口水,在心底诽谤道:我本来就是女子!
当她再次抬头时,已经收起了慌乱的神色,她反复告诫自己,又不是没看过裸着背的男性身体,眼前这点不算什么,那颗噗噗跳动的心才平静下去。
“要帮忙吗?”,冷静下来,乐梅溪此时才注意到他肩上和手臂上的伤口有多么的狰狞。
顾清络露出一副你才知道要帮忙啊的神色,将乐梅溪心里原本生出的那点旎旖的想法给打消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