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哪敢啊,不过相爷这招真高啊,把夫人骗来,还……”话至一半顾书昀便被常晏那凌迟般的目光,将他后话噎了回去。
他低着头嘟囔着:“什么嘛,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还不让人说。”
常晏也懒得同他再多说话,只道:“往后你有了中意的女子,你也会与我一般的。”
顾书昀不以为意:“属下才不会呢。”
常晏淡笑道:“话别说的太满。”
“行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明日咱们还要去一趟城东。”常晏不再与之闲谈,说起了正事。
一提正事顾书昀顷刻板着脸,他狭眉道:“明白了。”
凄冷的暗夜里朔风哀哀万籁俱寂,傲雪如柳絮在夜色下翩然起舞。
灯火通明的卧房里苏阮正要上榻休憩,采青却敲响了苏阮的房门,捧着一个锦盒走向她:“夫人这是宫里送来的,指了名给您的。”
“宫里送来的?”狐疑的接过采青手里的锦盒,苏阮晃了晃锦盒,有些犹豫。
她在宫里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与她有仇的林若吟外,就只有浣衣局和掖庭院的那些宫人了,但她与她们不大来往交谈,不知是谁送她这个。
采青歪着脑袋看着那锦盒好奇的问:“夫人,这里面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越想越古怪的苏阮不敢打开眼前的锦盒,她搁在妆奁一旁说道:“随它去吧,想来应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越过采青苏阮径自上了床榻,可饶是屋内地龙暖炉早早的燃着笼着一室暖意,上榻后的苏阮还是被冰冷的床褥冻得一颤。
她盖着锦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满足的喟叹了声:“啊,舒服。”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须臾从外走进来一人,采青见来人福礼唤了:“相爷。”
安稳躺着的苏阮一听是常晏,侧过身子怒目瞪着眼前人。
常晏掠过她睇来的目光,就那么大咧咧的撩袍坐在床沿。
苏阮没好气的说:“你不好好歇着来我这做什么?”
常晏淡笑道:“你我乃是夫妻,难道不应睡在一处吗?”
“你要同我一道睡?”苏阮傻眼了,纵然在常晏养伤事他二人就同榻而眠过一回,可那次梦游后她被吓得跑去偏房睡了,之后也未再发生过什么事。
这回常晏主动说要宿在她这,这这这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