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在书房,顾书昀面色沉冷:“再过三日就是二月二了,也不知陛下真个会去江州吗?”
日子越来越近,宫里没有一点消息,顾书昀比常晏还急。
拂去茶碗里浮着的新叶常晏道:“去与不去都不妨事,江州誉王的人马早就守在那。”
见常晏如此沉得住气,顾书昀缓缓坐下:“难道说,陛下这是虚晃一枪,故意的?”
微微颔首搁下茶碗:“没错,他就是借了裴兆的口来诓骗我们的,就是为了让我们露出马脚。”
他未雨绸缪早去寻了言樾,让他守着江州就是防着言启。
“若京都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觉得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还能坐得稳他的龙椅吗?”剑眉微挑,薄唇冷冷勾起,常晏淡淡道。
顾书昀指尖轻敲着案几,“裴兆此人也不甚简单,属下曾亲眼见他进出鸾鸣宫,他似乎与宜妃有染?”
常晏轻笑出声:“宫里的腌臜事多了去了,且裴兆一介阉人,能做出有辱皇室颜面的事吗?”
“他恐怕只是想找一个对食罢,倘若真是如此那他是不是另有别意?”顾书昀狭眉问道。
常晏眸光一敛:“看样子,这个宫里不止我们觊觎皇位。”
初春夜一轮新月悬于天际,宫苑内百花齐放暗香浮动,银辉倾洒在金砖碧瓦,和着徐徐清风,阵阵花香袭入宫室萦绕其间。
女子玉体横陈,瓷玉般无暇莹白的纤足指尖微蜷,她软弱无骨的腰肢被男人禁锢在怀里。
“兰儿身上抹的是什么,怎得这般好闻。”言启轻嗅着江秋兰身上淡淡的胭脂香。
江秋兰窝在言启怀里,柔柔的说道:“陛下还问臣妾,这是您赏给臣妾的双飞燕啊。”
言启紧贴着女子软弱的薄纱轻拢的娇躯,那轻柔的薄纱朦朦胧胧的掩住浑圆看了血脉贲张。
“这样啊?朕都忘记了送过兰儿这个了。”
“陛下太坏了,之前有了林美人都不大来臣妾宫里了。”江秋兰甚是怨念的说道,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
佳人泫然欲泣最是令人不忍,言启抚慰道:“这几日朕不是都来陪你吗?”
“朕可还等着兰儿为朕生下一位健康的皇子呢。”
江秋兰撇了撇嘴,娇嗔道:“陛下惯会揶揄臣妾,皇子哪是陛下说怀就能怀上的,再者说了,陛下早有四位皇子了,还缺臣妾的吗?”
抚着女子瘦弱的玉背,言启道:“你啊你,现下是愈发矫情了,从前也不见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