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苏阮的寝房,顾书昀也不顾他夫妻二人是分房睡,扶着常晏就走到西苑寝房,闯了进去。
待在偏阁的苏阮听得一阵闷响,有些疑惑:“采青,外头是什么声音啊?”
采青询声望去发现了顾书昀与浑身是血的常晏,惊叫道:“夫人!是相爷!”
苏阮忙走了出去,看见常晏的样子,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方才还好好端端跟她说话的人,现在满身是血,狼狈的出现在眼前。
顾书昀越过苏阮将常晏平放在床榻上,他吩咐着采青:“采青姑娘,劳烦你跑一趟,去叫徐总管带着药箱来。”
采青应声便跑了出去,顾书昀转而对苏阮道:“夫人麻烦你寻块干净的白布来。”
说着顾书昀解开了常晏的衣衫,素白的亵衣沾满了鲜血,好似点点艳梅缀在上头。
苏阮瞧着不忍,忙去后头找干净的布条了,等她拿了白布走到顾书昀身边时,常晏的衣袍已被他剥个干干净净。
此时的常晏脸惨白,他袒露着胸膛躺在床榻上,顾书昀看了眼伤势松了口气:“入肉不深,还好没有伤到心脉。”
从苏阮手里拿过白布,顾书昀弯身正准备为常晏擦拭伤口,刚要伸手却又顿住,他将白布递给苏阮:“夫人,这事还是由您来做吧。”
“怎么了?”苏阮狐疑的瞅他,这顾书昀方才做的不是挺好的吗。
顾书昀挠了挠头:“夫人,属下是练武之人,粗手粗脚的怕弄伤相爷,还是夫人您来吧。”
苏阮无奈接下这烫手山芋:“好吧,我来就是了。”
屈身坐在床沿,苏阮拿着白布轻柔的擦拭着常晏的伤口。
不多时徐永安也赶来了,他提着药箱小跑着走了进来,见常晏伤势不重,也松了口气,他搁下药箱从里头翻出一个精巧的瓷瓶,他快步走到榻旁,将瓷瓶里的□□撒在伤口上又拿出白布包扎住伤口。
做完一切徐永安便退到一旁:“夫人,相爷现下不好挪动,只能待在您房里休养了。”
“这没事的没事的。”她怎么会对一个伤者吝啬呢,且不说这整个相府都是常晏的。
徐永安淡笑道:“那很好,不过相爷不喜旁的婢女近身,我与顾书昀也不好时常出入西苑,不知夫人可愿为相爷敷药?”
苏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应了:“行吧。”
敷个药也没什么,伤者最大嘛。
“既然这样,喂药一事也麻烦夫人了。”徐永安又道。
“好啊……”苏阮想也未想的应了。